她认真想了想,起身到校长面前,抬手抱住校长。
“我不记得。”
“我让你感觉到棘手了吗?”
校长缓缓抚摸安溪的后背:“核让我感到幸福。”
安溪并不意外这个回答,她一早就发现,自己在情感上的充足。
就像静静能用情感反攻她,感情从来都是双方的。
安溪注意到的是,从头到尾,校长都没有否认她是核的未来,但是从头到尾,校长都只说核,不说安溪。
安溪其实有种莫名的紧迫感,好像这次分别后,她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这种紧迫感,让她生出许多更偏激、更任性的占有欲与嫉妒。
安溪抱紧了校长,想要用更亲密的动作,得到更多的关注与情感。
“这只是一段过去,安溪。”
校长:“我也不过是既定时间段中的一段剪影。”
安溪把头埋进校长的怀里。
校长不说话了。
她还不是跟安溪生活十几年,被烦到随手将安溪挂电线杆上的妈妈,现阶段核的受罚还只是抄写。
安溪却好像冷静下来了。
她在这份纵容中汲取到了安全感,她的直觉没有错,她的本能也没有错,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妈妈,对她总是纵容的。
只要知道这一点,只要确定这一点。
安溪想。
哪怕没有记忆,她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
安溪只想确定“爱”是否如她直觉那样一直存在,不想让妈妈为难,她七扭八扭把自己扭进沙发里,非要跟妈妈挤在自己不可。
“你不知道未来,但你知道自己。”
安溪冷静道:“你在未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安排,我的到来是否是时机已经成熟。”
她是个很敏锐的人,这一点在涉及到人物关系时,尤其突出。
哪怕没有记忆,在看到校长的瞬间,感受到那股情绪的时候,安溪就意识到她到这里绝不是偶然。
是,这是过去,校长对未来一无所知。
但并不代表,此刻的校长对于未来的女儿会来到她面前这件事一无所知。
她查过校长的记录,可以说核认为校长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并不是孩子对于母亲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