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过校长的记录,可以说核认为校长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并不是孩子对于母亲的滤镜。
校长神秘而又强大,像是突然出现在世间的行走的神明。
安溪冷静地想,神明是不会偏爱某个人的,她没有记忆,但是核有。
核说过——
【对我妈妈来说,万物都一样。】
【我也一样,可能有点不一样,但追根究底还是一样的。】
人是很敏感的动物,这种敏感在涉及己身时尤甚。
核一定感受到什么。
安溪同样感受到了。
比如,换任何一个学生对校长撒娇,校长都有可能纵容,只不过只有核这么做罢了。
安溪认为核的年龄太小,她不明白,爱就是爱,偏爱就是偏爱。妈妈或许生来爱万物,但万物中一定尤其爱她。
她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有足够的自信,但终有一天,她会有的。
核的未来,安溪如此确信。
“你说吧。”
安溪窝在校长怀里道:“无论你有什么安排,我都能面对。”
校长:“你带来的那个朋友,你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安溪闻言就有些很难面对了。
因为虞扶风坚信自己是她制造出来的玩偶,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确实很喜欢玩偶的样子,也觉得玩偶很可爱,但是她的创造风格真的不是这样。
安溪觉得她不可能针线缝出来一个棉布玩偶,更大的可能是用木头或者石头做一个木偶或者石偶什么的,用泥巴也有可能,反正没可能用布。
但她跟虞扶风都没有记忆。
安溪不吭声,校长没有为难安溪,换了个没有记忆版本的说辞,道:“你跟这个世界的人不同,最初我想,体质是可以改变的。”
安溪不安攥着校长的手。
“实际上我成功了,核没有污染成功活到现在。”
校长:“现在,她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
安溪感觉心脏进入胃里,被一只手生生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