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疼的,这丫头不知轻重,方才真以为他是歹人,那一肘击出其不意,可他怕一说疼,她就要哄他去看郎中,便忍着痛,闷闷道:“不疼。”
“嗯不疼就好。”云央终于露出了笑容,指尖在他胸膛点了点,“你来找我干嘛?除夕夜你不好好陪着祖母守岁?”
“祖母年岁大了,守岁就图个口头彩,这会儿早就睡下了。”薛钰道,一双含情眼似怨非怨看着她,心里又酸又涩,“都说除夕一同守岁,方能岁岁年年。我想同她一起守岁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想与我岁岁年年。”
云央低垂着脑袋“嘶”了一声。
薛钰垂眸看去,才察觉她未着鞋履,月白色的亵裤下露出的脚趾,白皙小巧,玉骨剔透,又如莲蓬里长的莲豆似的惹人怜爱,此时在寒浸浸的地面上尴尬地左脚搭右脚。
隆冬寒凉,她鞋都不穿就踩在地上,能不冷么?!
他俯身扣住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云央惊呼出声又赶紧捂住嘴,一双眼睛瞪大,模样甚是滑稽可爱。
薛钰免不了心神荡漾,眼里的光柔柔的,用鼻尖在她甜美无暇的娇靥上蹭了蹭,抱着她大步往偏房走去。
第99章别沾染我大哥哥
擦干净的雪白玉足蹬在他胸口,裙摆如花瓣儿般摊开在床榻上,亵裤卷起半截,隐约显露出柔美的腿型来。
箭在弦上时,并没有不得不发。
云央的脚点在他胸口不允许他靠近,袅袅娜娜的姿态撩人。
已许多时日不曾亲近她,薛钰想不通为什么,一把捞过她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暗哑,“央央,怎么了?”
偏房里没有点烛,月光透过绡纱窗照射进来,她皮肤白里透着情欲所致的嫣红,与倾泻而下的乌黑长发交织,显出一种瓷白的细腻纯粹,整个人美的惊人。
视线交汇中,她看他的眼神,又冷又勾人。
薛钰薄唇微抿,愈发喉咙干涩。
云央也不说话,目光如雪,坦荡盯着他,手如灵蛇般轻触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滑动抚摸,像是在邀约。
薛钰仰起脖颈,胸膛起伏,压抑低喘。
她轻笑一声,像俏皮的狸奴一样舔了舔被他吻的发肿的红唇,微微眯起了眼,带着蛊惑般柔声问:“薛灵均,你接下来是不是想……”
不等他回答,她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啄着他的唇,时快时慢,在他想加深这个吻的热度时,她便轻巧地躲开,他只能箍着她的细腰,力道越来越重。
被折磨得够呛,只能任她宰割……身体紧绷,几乎要炸开。
“想不想?”她垂着眼微微笑,鼻尖抵着鼻尖,她的红唇上还粘着透明的涎丝。
他眼睛幽深,手往她敏感的地方流连,哑声嗯了声。
然而下一刻,没有等来熟悉的温香软玉,而是被她精准地制住手腕,再狠狠一推。
薛钰跌坐床榻上愕然抬眼看去,云央已披上衣裳转身出了门。
待薛钰缓过来追出去,外面已经没有云央的身影了,而云央房门口守着蓉儿,一脸难色地说,“姑娘说她要睡了,让大公子您也早些休息,别再来叨扰。”
说完,蓉儿一阵脸热,赶紧低下了头。
公子眉眼间俱是风流,衣襟松垮,领口微敞,冷白的脖颈上有似有似无的红痕,脸上还蹭着云二姑娘的口脂……
薛钰:“……知道了。”
翌日,簌簌的雪粒子被风卷起,天地间一片苍茫。
打开窗牖,青湖的水汽混着冰雪的凛冽扑了进来,细碎的晨光照进居室里,薛钰起身后临窗坐定,眸中一片清明,薄唇抿着一抹禁欲之气,身形清隽挺拔,那雪光映射在他脸上,俊美无铸,又如天上皎月,仿佛会生出光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