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瞳静而黑,纪鸿洲心头半吊着,悬地触不到底。
“不知什么?”
秦音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重复:
“你真不知?”
纪鸿洲握紧她手,薄唇动了动,没接上话。
秦音盯了他片刻,唇畔轻扯出笑痕。
“他是我青梅竹马,大帅知。在公馆见到他,大帅就知道,心底吃味,所以明知他在楼下,还在房里那样放肆待我。。。”
纪鸿洲眸光跳了跳,双手扶住她肩,声线低沉试图打断她。
“筝筝,你想多。。。”
秦音兀地提声,“我想多了?!你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哪怕休整一晚再招待他不迟,急得什么非要大半夜吃这顿酒!”
纪鸿洲哑然无声。
秦音摆开他手,目光冷清。
“还要在钟淮泯的私馆!”
“白景桥无官身,他出现在席面上起什么作用?纪鸿洲你召集狐朋狗友招待傅文睿,你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纪鸿洲缓缓放下手,舌尖顶了下上颚,腰背倚靠进座椅,垂着眼默下声。
他修长大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攥握,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
秦音冷眼看他,半晌,一脸平静地启唇。
“大帅不信我?”
纪鸿洲下颚摇了下,眼帘微动,沉声开口道。
“是我考虑不周,这事不该这么办。。。”话说到一半,他蹙了下眉,转头看着秦音,突然缓下声。
“我,我吃醋,气昏头了。”
秦音,“。。。。。。”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噎的她难受。
纪鸿洲舔了下唇,又歪肩靠过来,抬臂搂她,脸搁在她肩窝里闷声哄道:
“好了爷都跟你交代,你别气。”
“以前查你在徽州的事儿,知道这么个人,没太当一回事儿,但你上回跟你大哥发电报,在信里专程提过他,一想到秦峰那兔崽子来了就挑拨事儿,都是他这舅舅教的,爷要没忍住上火。。。”
也就那晚,他不管不顾就摁着秦音把房给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