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晚,他不管不顾就摁着秦音把房给圆了。
纪鸿洲越抱越紧,沉闷语声里还略夹几分隐晦的委屈:
“这人就是心思叵测,他要没那个心,不能这样还跑湘城来!这是摆明打你主意。”
“爷气,一上火就没想那么多。”
“筝筝,算我不对,往后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想想也是。
一个药罐子,湘城和徽州隔着多远,往后秦音也见不着他几面。
人都是他的了,实在犯不上为个外人计较。
秦音不听他解释,都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但知道是一码事,他亲口说出来是另一码事。
窝在胸口的火气莫名消散,她默着声没说话。
纪鸿洲抱了一会儿,察觉她没反应,心底莫名发虚。
他将人松开,挑着眼皮打量她脸色,温声转移话题。
“。。。不早了,回么?”
秦音撇开脸,看着窗外淡嗯了声。
纪鸿洲便降下车窗,一手伸出窗外招了下手势。
停在院子里的车开走。
钟淮泯和白景桥先后走出前厅。
两人目送洋车消失在夜色下,白景桥看向钟淮泯:
“怎么着?”
钟淮泯低头点了支烟,叼在嘴角深吸一口,呼出口烟雾,才扭头说道。
“先在我这儿,你回吧,改明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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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桥也不想掺和了,打着哈欠摆摆手,跟他告辞。
他立在庭院里,等副官把车开过来,便听身后的钟淮泯语声散漫问了句:
“你们家那事儿怎么样了?景洲还天天去找阿珠?”
白景桥偏头嗯了声,随即负着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