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瞧出他眼底蕴藏着的情绪——那是一种近乎恼羞成怒,却又异常坚定的可怕情绪。 我慌忙收回眼神,急切侧开身子:“总而言之,皇上只需知道,我并非有意在您重病的时候同您说这些。 西阳国沈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也只是综合考量之下,做出最合时宜的决策。” 撂下这句,我转身就走,慌张的竟是连礼都没行。 眼下我只希望,卿澄不要在这种事上置气。先解决外患,再处理内忧,是多数时候,最佳的处理方式。 不过两人摊了牌,搞不好卿澄会干脆撕破脸。 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但并不是没有。 如此一来,我会再次变成人质,置于两派之间,相互制衡。 越想越心烦,一路出了崇安殿,我甚至忘了坐步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