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瞥了瞥嘴:“哪有什么街坊邻居不街坊邻居的。
就咱们这院,算上后罩房,四进俩跨,这能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附近的院子就算小了一点,最小的那也是两进。
两进!他们敢留在京都么。
我就跟你这么说吧,除了早些年不知道怎么就住在这院里的。
咱们这街道上,根本就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老邻居。
就算是我家,以前也不住在这块。跟这群街坊邻居比,我还算是半个老京都。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谁能说些什么东西出来?
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的,万一这老太太在认识什么人,咱们可就落不得好了。
光头投降的人那么多,说不准就有联系呢。”
阎埠贵这话说的滑了一些,却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谁闲着没事去捅别人的老底。
再说了,定成分的那会,满京都的人都是紧张兮兮的。
自家的事还说不好呢,谁有工夫去管别人?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陪着阎埠贵一起出门,阎埠贵往前走,李茂转了个方向,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把用油纸包好的茶叶递给了刘海中。
这大晚上的,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时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院里人大部分还都没有起床的时候。
只有肠胃不好的那几个,睁开眼就着急忙慌的往外面公厕跑。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
院里的门刚开,就看到蹲在门口两个小狮子边上的傻柱,踉踉跄跄的起身。
双手收在袖筒里,低着头,浑身上下哪都哆嗦。
“呦,这不是傻柱么?
这一大清早的蹲在门口?难不成是在外面蹲了一夜?
怪稀罕的,咱们睡的也不死啊,怎么就没有听到有人叫门的声儿?
还是说傻柱你担心夜里有人到咱们院偷东西,帮咱们看门了?”
一名手里攥着过期报纸的街坊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放到其他的时候,傻柱绝对会跟他好好的争论争论,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就算傻柱被这么说了一顿,也只是数着衣领,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朝着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