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傻柱被这么说了一顿,也只是数着衣领,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朝着院里走。
说没有脾气不合适。
在两人错身的时候,傻柱用力一撞,硬是把说话的街坊直接给挤到了门上。
手里一个没拿稳,攥着的报纸就落在了地上。
“嘿,你个傻柱!你没事撞我干嘛?
我这好不容易柔软的报纸,要是脏了我心里不膈应么!
哎呦,不行,算你傻柱运气好,我肚子疼!
等我肚子好了的,今天到厂里在跟你说。”
那名街坊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弓着腰,双腿一夹,扭着扭着,就奔向远方。
傻柱没有回头,依旧是低着头往院里走。
“砰”
一声巨响。
傻柱家的窗户玻璃都被震的直晃悠。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
院里街坊慌忙的从屋里探出头。
一名早起在中院洗漱的街坊,咕噜咕噜的漱了口,试图将刚才收到惊吓吞下去的牙膏沫给吐出来。
要问他这会的感觉。
只能说从嘴到胃,全都是冰碴凉。
一开口,这冷风往嘴里一灌,魂都恨不得飘出来。
“嗬忒还能是谁,是傻柱家的门!
一大早的从外面回来,缩着脖子不说话,我看这一准没有干好事
听到是傻柱。
被提前从暖和被窝里拽出来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来劲。
进了冬月,京都的天,那是一天比一天冷。
看似厚重的棉被,也就这会还能暖和暖和,等到在往后面走一走,到了三九四九的天。
房檐上的冰条子一米多长的时候,被窝里要是不塞几个暖瓶子抱着,睡觉那都能冻的打哆嗦。
每到冬天,厂里的医务室就特别受欢迎。
热水袋不舍得买,就去厂里的医务室要那种盐水瓶。
晚上睡觉前往里面灌上开水,用旧衣服包一包塞到被子里捂着。
等到睡觉的时候暖烘烘的。
至于说烧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