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带你们来逞能救人,是我欠你的腿,我还给你!”
说着,她手里就化出一块儿尖石,照着自己的膝盖就砸!
荀音被她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握住她的身子。
她太急了,抓住丝兰的时候,丝兰那一记棱角分明的石头,就结结实实砸在荀音的指骨上。
咔嚓一声,荀音龙爪上的骨节酥了一根,不听她使唤了。
“啊……嘶。”她呼了一声,倒把丝兰给喊清醒了。
丝兰抬头看着荀音,瞪大了眼睛问她:“我干什么了?”
丝兰连忙回忆了片刻,终于知道自己被魇住的事实,“这……我动手伤你了?”
荀音痛中挤出个笑来,“不知道我一根爪骨,够不够偿孟浪两条腿。”
“啊……嘶嘶,你还掰我!”她看着丝兰把她那伤指骨搬开,不容多说就落地窜下去。
原本还觉得丝兰因为这句恼了她,想追出去跟丝兰赔不是的。
可顺着这个产妇一路狂奔的步伐,荀音这才看见,她拼命开赴的尽头,赫然是孟浪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对准了一个人!
这魇境里真是让人眼花缭乱,所有的事都如此光怪陆离,一个接一个,令荀音喘不过气。
只见,孟浪的刀尖,正是对准了茫茫然的齐斯玉。
他在风里站成了一尊雕像,背影在寒风里哆嗦着。
温雪言一直拉他,要他随自己一道跳出这魇境去。
齐斯玉却一身的骨头都软了下去,没有支撑似的,好像一颗劲松被疯狂的北风,压弯了身子,自此就再也立不起来,朽在了原处。
他自从被点破了身份后,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谁叫也不应。
作棋子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更何况,两方执棋的都该是最疼他的人。
孟浪身下那施了法术的小飞盘托着他,润物无声的步步逼近。
孟浪口中念叨着:“西帝太子,是你害我没了腿,你先行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