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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恍惚（第2页）

“孟队，技术科已经进去了，我们分别询问这四个人？”

孟队长点头，“我去问那个个子高的，你们找几个性格随和的去问其他女孩们。”

“好嘞。”

柳鸿雪松开扶着兰凌枫的手，过来的警察很了解刚刚得知有人被杀时第一发现人的心情，拿来毛毯给她披上。

学姐他们被拉去楼下的楼梯间了，这里太小，根本放不进去十来个忙碌的警察。我则和孟队长留在十楼，面前眼神犀利的女性让我有种被高中班主任盯着的恐惧，不由得缩缩脖子。

“你是第一发现人？”

我点头：“应该说，只有我是死者的第一发现人。我并没有让她们三个进屋。”

女队长记下笔记，抬眼看我：“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那个穿T恤的女孩，呃，她是赵教授的博士生，从昨天晚上就联系不上她，所以叫她的朋友一起来看看。兰凌枫，就是那个穿香奈儿的女孩，她有导师家的钥匙，这也是博士生联系她的原因。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是她们的朋友。”

“嗯。”单眼皮女警按动中性笔，狐疑地打量我：“你呢？你看上去完全不像和她们是一路人，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是柳鸿雪的司机，负责送她们来。”

女警把我说的话记下来，然后合上本子：“具L细节一会去局里详谈。等现场处理工作结束，你和我们走。”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我爸说明情况。反正这件事太大，他作为公安局局长早晚都会知道，不如就由我告诉他。

我走到十一层的楼梯间，迎面碰见了探头探脑好奇的邻居。他用标准的当地方言问：“楼下怎么啦？”

我向来对南方的方言没辙，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您说什么？”

邻居换成普通话，但口音仍然浓重：“我听楼下动静特别大，来了不少警察，发生什么事了？”

我瞬间想起了蔷薇公寓发生杀人案后整栋楼的居民火速搬走，打了个哈哈骗他没什么大事。虽然老大爷看起来不信，不过还是关门回家了。

我等了一会儿，拿出手机联系我爸。

电话接通的时侯，我依稀能听见背景是他办公室的古琴音乐。他喜欢古琴，我小时侯想学一门乐器，他当时特别想找个古琴老师，不过被我拒绝了，最后我学了大提琴。可惜学业繁重，那把昂贵的乐器只工作了四年，就被扔去仓库落灰了。

“千寻，什么事？”我爸好像正在品茶，声音十分含糊。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悉数讲给他听，讲完后他沉默半晌，好像叹了口气：“闺女，你怎么又碰上案子了？”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确实，最近我总能与各式凶杀案扯上关系，也不知道是托了老板的福，还是我本身有死神L质。

父亲接着说：“南江分局的孟雨晨队长由我联系，你仔细问问赵教授的亲朋好友，重点是那个叫林欣的人，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真是麻烦，水鬼案还没个数，又来一起杀人。”

“我知道了。不过老爹，你就这样把我当你手下使唤？我可有工作啊。”

“……上次是你说保镖的工作很轻松，所以叫我给你找点事儿让。这孩子，记性比我还差。”

我只能用沉默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