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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恍惚（第1页）

赵教授的死显然不在两位学生的心理准备范围内，虽然柳鸿雪已提前用占卜结果预示了她的死亡，可兰凌枫并不相信，这也导致了她在得知噩耗时过分震惊，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

柳鸿雪拿出手机报警，我关好了卧室的门保护现场，之后便和大家一通站在门外等侯警方的到来。学姐把站立不稳的兰凌枫扶好，但很明显，她自已也吓得不轻。

“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唯一一个冷静的女性——柳鸿雪神色淡漠地看着我，“幸好你没有让她们进屋。如果她们看到了教授的尸L，一定会昏过去。”

“教授的死状不算骇人，起码在我看来，她死得算是干脆利落，应该没有太多痛苦。”我脑海中又冒出当年在柬埔寨亲眼所见的杀戮场景，心想相比被折磨虐待，狙击手一枪爆头绝对算是温和的。

柳鸿雪斜睨了我一眼：“不要用你的经历和普通人对比。大部分人连死去亲人的样子都没见过。”

我连忙点头：“您教训的是。”我转而去分析刚刚看到的案发现场，为两位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女性描述了一下窗户上的弹孔。

“教授为什么会被狙击手杀死？她生前有招惹过什么不得了的黑帮吗？”我问。

兰凌枫摇摇头，虚弱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卧病多年的人：“我不清楚，正常人如果惹上了黑帮，大概率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学姐用微弱的声音问：“你……你为什么觉得是黑帮和狙击手？为什么不能是普通人用违法枪支犯的罪呢？教授是非常好的人，她怎么会招惹到犯罪组织？”

“因为我曾经就是一个狙击手，我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狙击枪的子弹会造成怎样的穿透效果。普通人可没有手段买到那种枪支，所以只能是有组织犯罪。”这起案件显然是一起牵涉众多的案子。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是死了一个人，但如果不加以调查，今后一定会出现更多死者。

不过我的发言明显让另外两个年轻女性一愣，兰凌枫好奇地问我：“你以前还是狙击手？”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女继承人看向柳鸿雪：“你招保镖的标准可不低啊。”

“她属于是意外之喜。”柳鸿雪在狭窄的楼梯间来回踱步，“最开始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优秀的人来应聘。”

“下次帮我招人呀！”兰凌枫拍拍好友的脑袋，“我的HR都没有什么识人的本事，招来的好几个都挺不过试用期，愁死了。”

柳鸿雪默默躲开了她的手，“我不插手别人公司的运作。”

“也是，云端盛景的事肯定不少。你最近也很忙吗？”

“还好，公司的琐事都交给下属了，我不用那么忙。”

接下来的话题变成了两位总裁关于公司经营策略的讨论，可我的脑中仍然回荡着老板刚刚对我的夸奖：

她是意外之喜。

她很优秀。

说实话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很少被人夸奖的孩子来讲，突如其来地给我一句表扬能让我怀疑人生。不管老板夸我是出于什么心理，即使她是因为我质优价廉才表扬我，我也觉得特别开心。

我想，如果她能多夸夸我就好了。我一定会成为模范员工。

啊对了，加薪也要安排，这样才能让员工死心塌地。

过了十分钟，在我们几个聊到都快要忘记这里是杀人现场的时侯，警方终于到了。

来出勤的不是老熟人淮北分局，因为这里是南江分局的地盘。

头发盘成丸子头的干练女性警察把我们叫过来问话。她看起来是中年，眉宇间已褪去了20多岁年轻女警的活泼调皮，而她属下的称呼更是让人钦佩这位女性。

“孟队，技术科已经进去了，我们分别询问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