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今日京中之所以传得沸沸扬扬,定乃宁安侯所为。”
郭氏自然是对儿子所言深信不疑。
听他说这些竟是从宁安侯口中传出去的后,更是吃惊。
“他一个侯爷,怎的嘴巴这般的不严实?就算是心里高兴,难道不怕我们母子知道后不高兴吗?”
一府之侯,竟做出这等跌身份之事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傅定这才说:“他应该是想用这件事,来提高他在同僚们间的身份的。”
郭氏更是难以理解。
只觉得,一个大男人,竟需要靠女儿攀附高门来提升自己的身份,这男人得窝囊成什么样?
但郭氏本性温柔善良,有些难听的话,她也不愿说出口。
傅定说:“这宁安侯府里,也是一堆的烂摊子事。家主没有个家主的样子,自然就拖累得妻儿跟着受累。那宁安侯夫人也是个苦命女子。”
郭氏大概也懂了。
人家的事情,她不好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叹道:“遇上这样的人,也是无奈。”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嘴里念着,“宁安侯……那不是……”
见母亲疑惑的目光朝自己望来,傅定郑重朝她点头。
“没错。当年孩儿只身闯杀入北人营中,也正是为的宁安侯府世子。只是……当年的宁安侯与如今的,却不是一人。”
“我知道。”郭氏道,“他们父子双双牺牲在了战场上。想那位宁安侯,才是真正有军人的魄力,以及侯门之子的气节的。”
往事悲伤,不提也罢。
傅定也不想母亲再陷入到那种悲痛的情绪中去,所以,立刻又将话头带了回来。
“所以这件事情,母亲还请别生顾家夫人和顾小姐的气。想她们母女得知此事已被传得满京皆知后,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我明白了。”郭氏点头。
又看向儿子笑:“怪道你对这宁安侯府如此上心,听得了京城里的传闻后,特特跑来同我解释,生怕我会因此而亏待了那顾家小姐。原来,她是那先宁安侯世子的妹妹啊。”
故人之妹,又曾救过儿子一回,自该多加照拂。
傅定闻声怔愣了下,继而也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
。
此刻的宁安侯府内,岳氏知道丈夫嘴巴守不住门,竟将一桩还未发生的事传扬得满京里人尽皆知后,气得心口钝疼。
只可惜他这会儿人还没回家来,她想撒气也没地儿可撒。
摊上这样的男人,怕也是她上辈子做多了亏心事,这辈子老天在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