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条,顾衍之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一些。
卷耳被善之送回来时,全身几乎就没有什么好地方。
他不方便进去,可褚大夫可是将卷耳的伤说的明明白白。
他特别想去问问卷耳,她身上那些陈旧的擦伤和后背的刀伤都是怎么来的。
他想问问为何她过得这么不好,也不肯托人送一封信回来。
他想问问为什么自己派去保护她的人,从到了奉天就被她尽数撵了回来…
他想问的很多很多。
但他不敢,他怕勾起卷耳在漠北的那些不好的回忆。
“你就说现在应该如何治疗吧!她性命应该已经无忧了吧?”
那个大夫擦了擦汗。
“既然姑娘已经醒来了,最近又一日比一日好,性命肯定是无碍了。
只是这些伤痛只怕会随着姑娘年岁越大,就越严重。
不过暂时让姑娘能向普通人一样的行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她躺的太久了,身上的筋骨已经不听她的话了。想要恢复可是需要不短的日子,有许多人都坚持不下去…”
若是卷耳听了可能还不会太过发愁,不就是肌肉萎缩,需要康复训练嘛。
她之前在漠北又不是没做过,虽然痛苦,但看着自己一天比一天好,也还算有动力。
可顾衍之哪里知道卷耳受过这样的苦,心里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拼尽全力,我要她恢复如初。
你放心,过两日褚大夫也会过来,你这些日子只要拿出你的毕生所学,让她越来越好就行。”
那个大夫松了一口气。
这个褚军医的医术不是他能够比拟的,褚军医出手,这姑娘怕是还有几分恢复的可能。
卷耳让灵儿把自己的背部垫了起来,这么些天,她第一次半坐起来。
顾衍之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能坐起来了?
我问了大夫,你可以吃些好的了,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吩咐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