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注意床上的人挣扎了下,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三哥娶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娶的是谁?
她…可还没送贺礼呢!
卷耳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只是每次醒来都会被灌一大碗的苦汤药。
也不知又过了几日,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人是醒着的吗?”
“三爷别急,刚还是睡的…”
门被推开,本来焦急的脚步一下子就放轻了。
卷耳转过头看向了门口的人,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
“三哥,好久不见!”
顾衍之看着昏睡了一个多月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慌乱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他慢慢的走到了床边。
“是啊!好久不见!
卷耳,你那些生意扔给我这么久,你要赶紧好起来啊,我可不想再替你管着了。”
说着话,顾衍之就红了眼眶。
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顾衍之就先出去召见了大夫。
卷耳知道他是在避着自己,想问问大夫自己的真实情况。
可是她的身体状况,谁又能比她自己更了解呢?
门外大夫正恭恭敬敬的回着话。
“姑娘的身体亏空的很厉害,之前应该是得过一场大病,还没将养过来就又受了重伤,这咳疾怕不好去根啊!
而且她的肋骨之前就有陈旧伤,这次又断了三根…
肩头的箭伤在路上也养的不好,以后抬手会不会有碍,暂时还看不出来。
她脖子上的剑伤倒是最好治的,现在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只是去疤药用的有些晚了,长久的涂抹下去,也可能以后看不太出来。
还有姑娘的各个关节随着天冷也开始不适起来,我观姑娘这两日总问灵儿她们自己的膝盖有没有伤,又让灵儿用热毛巾给她敷着。
想必…她是清楚自己有冻伤的…”
每说一条,顾衍之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