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药丸确实有效。
吃完后精神抖擞,劲儿多的没地方使。
即便这期间又放了不少的血,身体也毫无亏空虚弱之感。
在此前提下,大祭司嘴里神神叨叨说的副作用,也越发的有可信度了。
做完最后一个任务,原本可以恢复自由身的死士,如今又被迫绑在了别人的身边。
苏牧尤又不轻不重的给了敖译一下,让脚印凑成了对。
“是前效忠者。”他更正了对方的说辞,“那看在韩老爷子的份上,你难道没有多一份的关注吗?”
敖译顿了顿,在他的打量下缓慢摇了摇头,“我欠他们的,已经还完了。”
在成为死士之前,他是一个被抛弃在路边,被人牙子捡走的弃婴。
因异色的双眸,被视为不祥,被欺负打压。
也没有人敢买他。
直到韩家家主路过,哈哈大笑,说要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因此,训练不论多苦多累多危险,敖译都没抗议过一句。
他成为了韩家最锋利的刀。
暗中处理了不知道多少腌臜事儿,剑下亡魂早已过百。
身上遍布的伤痕,一大半来自任务,剩下的皆是为了保护对方而受的伤。
要不是命硬,估计跟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混熟了。
敖译不是什么高洁的君子。
但韩家家主续了他的命,韩家教会了他武功,这些恩情他铭记心间。
是以,即便喂给死士的毒药无法限制他分毫,也并未离开。
同时,也正因为他不是君子,所以不会将自己的后半辈子尽数搭进去。
二十五岁。
这是敖译给自己定下的界限。
在这之前,他的命是韩家的。
在这之后,他的命是自己的。
现如今他二十四,本还需要一年才结束死士生涯。
但异变徒生,韩家惨遭围剿。
等他结束任务回去之时,一切都成了废墟。
敖译想探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