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不接,是要抗王命吗?”韩仓露出一种很阴沉的笑容。
李牧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君接与不接还要你置喙?”
韩仓哪里接得住将军之威。
李牧深知郭开韩仓之狠毒。他的边军在井陉已经苦撑四个月,他们一起渡过深秋,一起熬过寒冬,再等上一个月,他们就能迎来初春。
可二十万边军,跟着他李牧,粮草不全,非战死也要饿死。
李牧在把他们从北境带回中原时曾说过,要带他们回家,等到来年的夏日,他们再要一起追逐水草之中的匈奴。
二十万。
二十万人,这二十万赵军将士是他的同袍,也是他的兄弟。
李牧想起当年廉颇离开时曾执手肺腑——柏安,我此去,此生不可再见。他们我就交给你了。
李牧攥紧手,他说过要带他们回家。
李牧看了透红的铜管。
“将军!”司马尚已然汗流浃背,大喊一声,“将军不可!”
韩仓蹙眉,一个眼神,随身的王兵便将他牢牢按在了地上。司马尚的脸被狠狠地埋在了黄土层屑,他死死地盯着韩仓,“奸人!”
“涥祥!勿要生事!”
李牧喝道,他抬手,却只听到砰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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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撞了过来,转眼他一把攥住了铜管!
——纵是军人,也无法忍受得住这般痛苦!凄厉地喊了出来。
韩仓压根儿没想到这群当兵的都这样有血性,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会伸手去拿铜管!
“杨岳!”司马尚一把掀翻了两个王卫。
他双手焦白,那是白骨,血已流不下来,皮肉都摇摇欲坠。
“末将未曾见过王令,此生得见是为圆满!”
“末将逾越,以死谢罪!”
杨岳知道自己这样做已然是闯了大祸,能够为将军挡下这一苦,已然值得!
杨岳乘乱猛地往去压司马尚的王卫刀上撞去。
颈血横流。
他是铁心要赴死!
韩仓已经被吓傻了,他转而气急败坏,“你,你!”
张良在听到凄厉之声,从侧营奔出,他来到主帐就看到当下这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