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再料不到这?会儿还有什么人进来。
脚步声?倒是愈来愈近。
只是顷刻之间,那人就转过?方寸之地的拐角,与他们狭路相逢。
一袭沉稳奢华黑金外裳入目,随着主人的动作?,衣摆轻晃,其上繁杂纹饰暗泛流光。
谢枕溪挑了挑眉,立在原地,也有一点淡淡的意外,
“多日不见,太子殿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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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不曾见面,白景云素日温和?疏淡的眉眼几乎分毫未变。
只是白眠雪一眼瞧见,总觉得太子哥哥的温和?眉眼里,似是多出了几分往日没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来。
只是他一眨眼,那异样的感觉便又捉摸不定?地消失了……
似乎也说不上哪里不同,但是总让人心里一顿。
白眠雪忍不住垂了垂眼。
许是白景云平日里爱穿白,清淡不染尘的白衣即使再珍惜华贵,也总是衬得人一副萧疏谦和?的翩翩君子模样。
如今他极少见地一袭玄衣,腰间配着一方朱红色印,愈发显得气质威严,震人心弦。
竟是凛然不可犯。
只是不管如今的白景云穿什么,做什么,白眠雪都自然地对这?位太子哥哥生?了几分畏惧。
无他,只因为山顶上那一场要命的刺杀,那日血流成河的残忍无状,实在是令他呼吸不畅。
尤其是刚回来的那几日,他几乎每夜都会梦回那一处。
直到他捂着心口汗涔涔地痛苦醒来。
白景云很好。
太子哥哥待他很温和?细致。
但这?样手段,即使一开?始不是冲着他来,但仍会让他莫名心悸。
他其实看起来倔,但有点点胆小的。
……
谢枕溪这?句话看似只是平常问?候,只是其中多少暗流涌动,倒是只有他二人自己知晓。
那日吃了大亏,谢枕溪几乎是九死一生?。
只是他到底没死成,而白景云自然也知晓派去的人身份已经暴露。
虽是心照不宣寻了个江楼做替罪羊以平息京中的风言风语,但谢枕溪自幼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因而这?些?日子自然是颇费了些?心思?,不肯叫白景云松一口气的。
只是白景云面上倒是往日一贯的冷静自称,并无半分为源源不断的麻烦事分心的忧虑模样,反倒应了谢枕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