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们慎刑司竟然一直押着她?”
白眠雪忽然转头问?那两个侍卫。
他们险些?退到了二门外,见主子问?连忙又凑上前来,诺诺道,
“……禀五殿下,她实在嘴硬,又什么都不肯说,小的们也是无法,拿不到供词,只得如此……”
“什么‘只得如此’?你们审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眉目,若果真?是莫须有的罪名难道也要长长久久押着她吗?”
那二人被诘问?得开?不了口,其中一个便道,
“殿下息怒,这?原也不是小的们能做了主的……”
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狠狠捅了一下,止住了话头。
“对了,方才你们说,这?女?子刚被关押进来就有人交待过?,不能死了。是谁吩咐的?”
那二人顿了顿,似要抬头又不敢,视线无措地乱飘了半日,最后只是连声?道,
“小的不知,不知!”
一问?三不知,也不见是真?无知,还是假意隐瞒。
白眠雪还没开?口,就听谢枕溪忽然轻咳一声?,意简言骇道,“都下去。”
“你猜此事是谁所为?”
小殿下转头看他。
“我哪有通天的本事知晓这?些??贺兰敏栎的案子……”他顿了顿,一双狐狸眼眯了眯,“本王也不知。”
见白眠雪垂头不语,谢枕溪忍不住弯了弯唇,他伸手轻轻点了点手里江楼的供词,
“几位大人还等着我们将这?东西送过?去呢。若你当真?想见贺兰敏栎,过?几日我再陪殿下过?来,如何?”
白眠雪又看了眼押着贺兰敏栎的那间牢房。
他能隐约察觉到这?件事情当中的一些?奇怪的气息,但一时半会儿还连不到一起去。
只是料想今日再呆下去也是无法可想,他只好咬着唇,点了点头。
谢枕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旦决定?要走,白眠雪便恍惚发觉慎刑司的石墙上还有隐约可见的苔藓,愈发显得这?里整个地方阴恻恻,湿漉漉,沉闷潮湿,又格外压抑。
让人恨不得马上一步跨到出口。
只是两人才正回身要往外走,忽然听得几步开?外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冷静自持的脚步声?。
谢枕溪诧异地挑了挑眉。
因着今儿他领了白眠雪来牢房亲审江楼拿他口供,因此所有原定?今日要来的官员悉数在门口被守卫拦下。
恭恭敬敬候在一旁等五殿下和?北逸王审完出来。
只留他们二人清清静静,无闲杂人等相扰。
因此再料不到这?会儿还有什么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