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还不知道圣上对自个也是利用的心思,她还当是自个是他的心里边好,他瞧不的自个遭了半分儿委曲。
因此她仗着自个母家的势力,圣上的宠爱,把那一些胆敢和她争宠的女人都杀个干净。
原来这无非是这狠心的男人为替百里蕤复仇的一个手腕儿罢了。
他真狠心,真恐怖。
“那管如媚?”
不是说他最喜欢的人是管如媚么?他把百里蕤娶家去,也是因为管如媚是陪嫁的丫环。
莫非这一切实际上只是阴谋?
圣上激动的心慢慢安静下,对皇贵妃淡淡的说:
“她是阿蕤最忠心的婢子,阿蕤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寡人自然会为阿蕤照料她。”
他轻叹口气,说:
“至于亭煜?他是江淑妃儿子呀,你的一石二鸟害死江淑妃,她却拼死把孩子生下。
也在那时,寡人就顺势把巧月提上。”
皇贵妃愣了愣,冷笑说:
“全部的所有全都是你安排好的?实际上你什么都知道,可你选择冷眼旁观,借着我的手掌铲除异已。
那样,郡公府早就有心窃国之事,你是否知道?”
“知道。”
他冷漠的看着她,丢给她一册卷轴,那就是上次他给明清朗看的那张。
他说:
“我父皇活着时留下的东西,遗憾的是他发现的太晚,那时郡公府的势力已不受克制了,加上他已年迈,又一直找不到铲除郡公府的理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放任她走迄今天这一步。
一阵阵的酸涩涌升上心头,她好像看见尸横遍野的场面。
父娘亲人利用她,守了大半生的夫君也利用她。
她不甘于给亲人利用窃国,就成全了这男人。
不管投向谁,她的下场都一样。
事到现在,她谁也不怨,只怨命运不公,叫她投错了胎。
一种叫人窒气的感觉叫她无法呼吸,她痛楚的合上眼,声音暗哑又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