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案泽说:
“卫国郡公,你此话就言重了。
圣上呕心沥血以朝政为重,怎能自乱了朝纲,去害忠良?”
“就是呀,圣上可是明君,可不是那昏君。”
“卫国郡公,你不要仗着郡公府势大就为所欲为!”
众人全都开口对怼他,诡异的是近来和他不合的章承却是个字都没有说,眉头紧蹙。
可以坐在他那个位置的人全都不蠢,他又岂会瞧不出今天这场鸿门宴来。
只想道圣上如今要对付郡公府,没准未来也会对付自个。
他生出的,无非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罢了。
细想之下,却觉的自个小瞧了圣上。
原来圣上不但单是想要各方势力均衡,安稳的作个太平皇上。
从挑起章家和郡公府纷争开始,圣上只怕便已在计划今天之事了。
自然,要是郡公府真真的做下这样荒唐的事,他也无话可说。
卫国郡公,你老讷,就自求多福。
……
明闻已带佐夫人主仆二人和他们的儿子逃出城外。
一路人全都有人接应,接洽的天衣无缝儿,看上去他不是突发奇想的要把佐夫人带出,而是早就偷摸计划好了这一切。
北边特别存有的马拉雪橇车中,佐夫人又惊又喜,这天病笃的身体使的她看上去似易碎的玻璃一样,叫人瞧了心疼。
可是她自个却是非常高兴的。
没料到她这种人还可以轰轰烈烈一场,不管跑不跑的掉,全都值了。
明闻坐在她旁边,抱着他们的儿子。
逗惹了会儿孩子,又转头对佐夫人说:
“真真是劳苦你了,咱这一路只怕要走好久,你身体不好,先睡一会子。”
“我不困。”
“马儿跑起来会比较颠簸,你依在我身上。”
虽说是在逃命,他们脸面上却是带控制不住的笑。
一种发自心中的愉悦。
明闻的确是早就计划着带佐夫人逃离,从他给安排向洛阳王府不一样的女人同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