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说:
“不是忽然,而是……我前一些天叫人去了缪案泽的老家,查了缪家和庄家。
缪案泽这一支脉在老一辈就同家中其他人断绝了关系,是缪太君孤自带缪案泽上京,他们家倒是没什么相当的。
就是那庄家……我却是查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她忽然给手心尖利的发钗扎破了下头。
洛阳王赶紧站起,见着皇贵妃的指头上已流出血,他忙急切着叫人。
皇贵妃阻挡了他,说:
“不要叫人了,一点小伤。”
她用自个的手掌帕包了那伤口。
“母妃千金之躯,咋可以随便包一下?”
洛阳王翻出白布来,认真为皇贵妃清理了伤口,好端端的包扎一通。
包好后,看见那一只窜着血滴的发钗,眉头轻轻一皱。
他把那支刺伤皇贵妃的发钗丢在一边,轻叹说:
“母妃咋不当心些,这根发钗扎眼一瞧其貌不扬,认真一瞧居然犹若利刃,太容易伤人。
母妃,以后还是不要用他了,你要是喜欢这花样,儿臣找匠人给你作。”
皇贵妃眼中狠辣之色乍现,淡淡的说:
“是呀,扎眼一瞧其貌不扬,认真一瞧……呵!”
“母妃,究竟咋了?”
今天的皇贵妃特别不同一样。
“那庄小兰就是如这发钗一样,其貌不扬,我本想她无非一个缪家的穷亲戚罢了,认真一想,再一查,她果真不一般呀。”
“母妃查到什么?”
洛阳王眉目间一跳。
“呵!”
皇贵妃讥诮一声,说:
“她自称孱弱之体,实际上是蓝祖养的一名药人。”
“药人?”
洛阳王并不知道药人是什么。
“我儿无须明白,那是阴阳宗的事,阴阳宗并不如外表的那样干净,不问世事,他们内部不干净的东西过多了。
庄小兰打小给当药人养着,我猜那缪案泽多半也知道些许内幕,每年派遣人送钱去,数量却又不多。
说他在乎这外甥女吧,又好像做的不够,要是说他不在乎吧,也不至于如今一直把她养在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