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以后……”他瞧了眼背后个顶个衣衫褴褛的人,说:
“他们要是乐意投降,你就饶过他们,属实负隅顽抗的,杀之。
你放过熙华夫人,还有明景朗。
熙华夫人不过一介女流,她对你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明景朗没有兵,他也翻不起大浪来,并且于他来讲,顶大的仇敌不是你们。”
明清朗赞成的点头,说:
“好,我答应你。”
这样,明滨连便安心了。
他看着那满天的雪花轻轻笑起,他们输,实际上早就输了。
输在过于低估明照慷,输在错信了那人。
他有时在想,当初抽到‘死’的那个人要不是三哥,而是自个该有多好。
有时,死去的那个人不是最凄楚的,活着的那个,尤其是像他这样,带所有人的希望活下的那一个,背负着全部仇恨活下的那一个,才是最凄楚的。
得亏所有全都要结束了,他对不住他们,他不过苟活了10多年罢了。
远处,两方人马已对峙好长了。
那场大雪已把周边的山丘都变成莹白,士兵们的鞋已给白雪掩匿,好多人全都冻的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长,明滨连动了,抽出他腰际的弯刀。
百里琪表情一惊,抬起了手,随时预备下令。
就在这时,明清朗也动了,他拿的,是一枚长戟。
满天飞雪中,两个人速度极快,好快就斗到一处。
要是在立马战斗,那无疑是长戟会非常有优势。
就是在地上,弯刀会更利落。
老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讲的就是不一样的武器在不一样的环境下使用,那效用也不同的。
明清朗有一把短刀,更适宜近身作战,可他并没用。
即使这样,他的长戟也好快挑落明滨连的弯刀。
明滨连后退两步稳住身型,对于这样快就输给了明清朗他并不意外。
阴阳宗的功法岂是普通人可以比的了的?
这世间可以打过明清朗的人,就是两个,可那两个人如今都生死未卜。
明清朗的长戟架在了明滨连的脖子前,他只须再向前一分,他的脖子马上就会出现一个血洞窟。
明滨连合上了眼,等着他的长戟刺入。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