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双手合十,平静回应:“江羽,老僧向来修习禅心,从不动怒。但面对你这样的狂妄之徒,也无法再保持清修。你,犹如恶犬,见人便咬。不论是否有理,都要攻击他人,实乃无教化之徒。你身为荀子门生,真让人失望。”
江羽反驳:“与肮脏的邪徒打交道,我还需讲究礼节,真是委屈自己了。”
玄苦面露愠色,眼中闪烁着恨不得除掉江羽的光芒,但他强自克制,接着说:“江羽,你若再这般肆意诋毁,口出妄言,这场论佛之争恐难继续。”
江羽答道:“论佛之事必行,势在必行。但在论佛之前,先论人。若你本性混淆是非,行恶不悛,又如何代表佛门?特别是你玄苦,作为慈悲恩寺的住持,代表寺庙论佛。德行不符,又如何代表?”
江羽说话间,直视玄苦。
目光深邃,仿佛要洞察玄苦的灵魂。
玄苦被江羽盯着,心中突然一紧,难道江羽已察觉到什么?
不!
绝不可能!
他的事一直保密,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怎可能被人发觉?
玄苦圆润的脸上,锐利的神情更加明显,他说:“江羽,你这般影射攻击,实属不当。空穴来风的诽谤,除了展现你的狂傲,无法证明你的明智。身为荀子弟子,言行应有底线,应保有基本的良知。”
他依旧保持着高僧的形象,
即使愤怒,
也是苦口婆心地劝诫。
“江羽,你不必遮遮掩掩了。”
“有证据,就直接出示,何必如此婆婆妈妈?你这样的做法,太过拖延。堂堂男子,莫要犹豫不决,这只会让人烦躁,快亮出你的确凿证据来。”
“一切以事实为证。”
“江羽,快些,不要再拖延,玄苦大师早已等待你了。”
越来越多的士人与百姓高声呼喊……
一位位法师与民众,脸上闪烁着期待与狂热的光芒。他们对真实的佛辩并无太多关注,反而更痴迷于观赏江羽与法门之间的激烈交锋。
这正是众人翘首以待的奇观。
玄苦的脸色变得阴沉,这些不明真相的民众到底在想什么?
竟然开始起哄。
玄苦诵念一声阿弥陀佛,沉声道:“江施主,你看清楚了吗?正因为你的缘故,使得诸多信徒产生了误解。法门受到波及,皆因你的师尊荀子与师兄柳珪对圣地山东肆意诽谤。原本平静无澜,你却执意进行佛辩,更是不该。世间动荡,人心惶惶,根源就在于你们的野心。”
江羽针锋相对:“玄苦,你的话语中失去了锋芒,难道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即将曝光,心中已生惧意?”
人群中哄笑不止,江羽却丝毫未显焦急。
急什么呢?
他要一层层剥下玄苦的伪装。
这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