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瞬间漆黑,田子云闭上眼,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
砰!
田子云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顿时,他的随从急忙上前,将他抬离现场。
江羽屹立台上,扫视四周,目光犀利,声音响彻:“看到了吗,这就是齐国自诩的儒家大师田子云。外表清廉,道德典范,尊贤谦逊,实则放纵无度,奢华无比。”
“如此败类,竟敢与我辩论,真是无聊。也请稷下学府的诸位学子,莫在我面前再提田子云之名,以免污了我的听觉。”
高台四周的稷下学府弟子面露愕然。
许多人看向江羽,眼神充满敌意。
这江羽实在可恨。
他的嘴,真是该受惩罚。
江羽接着说道:“如今已接近巳时,约定的时间将近,却不见一位僧人,难道临淄城内的三大佛寺及其余寺庙的僧侣都怯懦了,不敢前来辩驳了吗?”
“江羽,你真是狂妄至极。”
话音刚落,一道深沉雄浑的声音回荡开来。
人群中自动分开,显现出一群剃度的僧侣。他们身披袈裟,一部分是武僧,身材魁梧;另一部分则是寺庙的大德高僧,脑袋硕大,耳垂丰厚,个个挺着滚圆的肚子。
江羽看在眼里,只有不屑。
这些人并非真佛。
佛门中有真正的高僧大德,他们专注于传扬经文,开创未来,或是翻译异域的神符。
然而,那些真佛皆深居简出。
偏偏这些肥头大耳的僧侣,却堂而皇之地出来招摇过市。。。。。。
反驳江羽之人,竟是慈悲恩寺的住持玄苦。他身披闪烁灵光的袈裟,锃亮的头皮映照光芒,颌下飘扬着轻柔的须髯,宛如神圣不可侵犯。他引领各寺僧侣步入台下,僧侣们纷纷驻足静立。
玄苦双手合十,步上高台。
他低诵佛号,沉声道:“江施主,你心中蒙蔽了邪念,故视人皆如仇敌。现在回头,尚可洗清罪孽。若执迷不悟,唯有坠入无间地狱,死后亦无法解脱。此刻忏悔,还可挽回。”
“哈哈哈……”
江羽闻听此言,不由得纵声大笑。
笑声中,张扬着放肆。
笑声中,透露着蔑视。
笑声,更是充满了不屑。
江羽冷笑道:“真是贼喊捉贼,口中念着阿弥陀佛,表面道德高尚。背后,却行不义之事。玄苦啊玄苦,你这慈悲恩寺的僧人,有何资格与我江羽论佛?”
玄苦双手合十,平静回应:“江羽,老僧向来修习禅心,从不动怒。但面对你这样的狂妄之徒,也无法再保持清修。你,犹如恶犬,见人便咬。不论是否有理,都要攻击他人,实乃无教化之徒。你身为荀子门生,真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