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家主对另一半的要求是很高的,不是她这种有家室还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女人能够触碰的。
安熙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别说跟傅时砚发生点什么,她还躲之不及。
傅时砚是她人生里无法抹去的阴森恐怖。
她问,这一次的关系要保持多久。
他回答,等我玩腻为止。
现在傅老爷子亲自出面要为他操办婚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终于可以画上休止符?
“你要去哪?”
傅时砚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一寸一寸离开他的区域里,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搂紧她的身子。
黑压压气息扑面而来。
“我……”
傅时砚摸着她光滑的下巴,用指腹上薄薄的茧来回磨蹭着她:“就是因为你不够乖,才会被人带走。”
安熙被他这样紧实压过来的气息弄得呼吸节律连连错乱,刚才在院子里因等待裹了一身的僵硬,早在他的怀里温存下被驱散的差不多。
可现在她只感觉到热。
深秋的风里带着潮湿凉意,她却感觉坐在火山熔岩,整个人快要被蒸发。
抬手去推他,却被更紧拥在怀里。
“傅、时砚……我热……”
“热?刚好我觉得有点冷,我帮你降降温。”
傅时砚说不生气是假的,换成平时受罚的该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力。
连个人也看不好。
他也不会真去责怪南沽跟舒云,对方是九恕,都是老熟人。
那只能是惩罚始作俑者,不听话的人。
安熙被推到另一方,被迫俯身压在身下。
她紧张地朝着前面看过去。
视线被隔挡住。
她仍然担心前面的人会听到什么。
“还有闲心想别的?”
“求你……回去行不行?”
他怎么可以!这还有其他人在。
“求我?怎么乱跑的时候没想过我会生气?”
傅时砚划过她柔嫩的皮肤,似是嵌入到温柔的碧波里。
他眼底的怒意卷着风波顺着他不可当的趋势,安熙紧张地全身汗毛竖起,只能另一只手扒在座椅上,让意识不至于因为抖动而滑落下去。
“我……我没想过乱跑,一直在医院等你回来,唔……”
她被灼热的焰气烧得说不完整一句话,只能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多迷乱的声音。
好一会,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接着是把安熙继续抱回到怀里,替她擦去身上的黏腻。
车子稳稳停在潮云海山里最大的一栋建筑前。
白悠然下了车,烦躁地叩着车窗,这破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车窗缓缓降下,傅时砚表情比他还要恶劣:“脚长你腿上。”
意思是,想走就走,不需要特意告诉。
“那也要给我个工具回去!”
白悠然是临时被叫上的,来的时候坐的是傅时砚的车。
戏也唱完了,人也送到了。
让他去找郁溟,总要负责一下回去的方式。
“傅时砚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欠了钱,但是没有卖身给你吧?你大爷的,让我走着回去?”
往四周望过去,距离最近的地方也是在半山腰的位置,用走的得两个小时……
白悠然被气得快吐血。
“那就等着。”
傅时砚用外套包在安熙身上,抱着她往别墅里走去。
陈嫂早早就回到别墅里,等了许久终于听到门锁响起的声音,忙走到门口。
果然见到被陌生人带走的女人。
此时正闭着眼躺在傅时砚怀里,不知是睡着还是怎么。
“先生,安小姐这是……”
傅时砚没有抬头回她的话,朝着楼上走去,不许任何人跟着。
将安熙放到床上,替她盖好杯子。
“等我回来。”
轻轻覆上一个吻,她皱着眉不适应。
待到门关上,她才睁开眼看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一处新的牢笼,供他专人独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