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你要是不来,这家里就不会发生这些。”
沈放把矛盾归到自己母亲身上,她要是不来的话,也不会发现家里的一些情况。
比如许蔓找到的那个事后药盒。
“怪我?沈放,我可是你妈!含辛茹苦把你教出来的!”
许蔓絮絮叨叨翻出多少年前的事,在沈放面前念个不停,她是如何辛苦又是如何供他读书。
“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辉煌?能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还开得起车?更别说娶妻生子的!”
许蔓想到什么,从地上站起来擦掉眼泪:“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许蔓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就是她到底能不能抱上孙子。
“你不是听见了吗?你生的儿子是头骡子,没有生育功能。”
“那个药是给别的男人避的。”
许蔓脸顿时煞白,支支吾吾指了指厨房,又看向家里一片狼藉,“什么!”
“哎呀,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沈放听腻了,转身上楼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任由楼下的人哭着哭着没了声音。
……
南沽将舒云拽上车,不许她有半点出格行为:“老实点!”
“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把那老妖婆眼睛给挖了!”
嘶……
南沽冷吸一口气,“你到底跟谁学的这些?”
“老板。”
那……确实是傅时砚做得出的事情。
之前肃清集团内部的时候,跟他同父异母的堂哥,被伤了一只眼睛,现在好四处求医想要治好。
企图再卷土重来。
“你好好想想,等会见了老板要怎么解释吧。”
舒云立即收敛起愤愤不平的情绪,缩起脖子扒着车窗。
“你一向是不会出事的,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南沽算是看着舒云长大的,小姑娘性格古怪,跟谁都说不上话,能现在跟自己敞开心扉,甚至叫上一声“哥”,多亏了那个女人。
没有她的帮助,舒云恐怕还是个问题少女。
“她说,想要自己去面对。”
最后站在门里,舒云看到安熙嘴角的笑好苦。
“她醒了。”
傅时砚在旁边套房里看着文件,手里一刻也没停过,守到半夜眯了一会,也不过是两三个小时。
“嗯,我马上过来。”
在文件最后落上名字,傅时砚套上西服外衣往隔壁走去。
病床上的安熙已经由人搀扶坐起来,身上披着他的大衣外套,睡了一觉脸上也有了不少气色。
见到他来,安熙立把头扭过去,对向窗外。
清晨的雾气还不算散去,阳光被路上有些迷路,照不进来。
外面灰蒙蒙地,只能瞧见近处的树干,光秃秃地没有叶子。
“傅、傅先生,安小姐她……”护工站在两人中间有些多余,她尴尬地笑着。
不知该替谁说话。
明明刚才安小姐醒过来是不是这样的,她心情看上去还算不错,至少没露出那么难看的表情。
“你先下去吧,买一些清淡的食物回来。”
“我不吃!”
傅时砚拉开一个凳子随意坐下,听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果断地拒绝,淡淡看着她。
“那你想吃什么?我让陈嫂去买。”
“你在这里,我什么也吃不下。”
似是感受到不小的怒意,安熙身子一颤,伸手就要去推开窗户。
“安熙!”
傅时砚呵斥声从耳侧传来,下一刻她整个人便被拽着往后挪动,人被硬生生扳过来,不得不对上他的冷眼。
“去,一样买一点回来。”
“是……”
陈嫂从病房退去。
病房里的气息急剧凝固,
“我看你吃不吃。”
宽大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任何转动的机会,“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那么不想见到我?”
安熙闭上眼,傅时砚握在她的伤口上,那一块是沈放用了十成的力气踢上来的。
差点以为骨折。
她想要从傅时砚手里挣脱出来,不想跟他有肢体上的接触,越碰越痛……最后安熙忍不住冷哼一声。
额头布上一层细汗,傅时砚才稍稍松开一些。
抚上她的腰,搂近一些。
“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