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大步跨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摸了一下脖颈,耳朵贴在她胸口的地方,还有心跳。
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脸上的巴掌红印,手上的多处青淤……
他咬紧牙关骂了句:
“沈放,我要你死!”
傅时砚眼神阴鸷,一路朝着楼梯走下来,怀里的人又轻了些许。
她就那么喜欢作践自己?
一心想要嫁人。
结果呢?
找的是什么东西。
那本来是他设计的一桩戏码,给沈放一种他的项目还有可能。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沈放自愿主动交出安熙,把她当成什么呢?
“傅时砚!你不能把她带走!”
“凭你?”
他睥睨着略过沈放,人已经从茶几里挣扎出来,身上没一块好肉,旁边的许蔓心疼死了。
“赔偿我五个亿!少一分,我都不会跟安熙离婚,只要我不做出让步,即便是起诉我,法院也不可能判离婚的!”
沈放“嘶”着去看身上,顾不上痛。
“你把我的家毁了,我也无所谓!你不是说我没证据吗?今晚闹出那么大动静,周围好多目击证人……”
傅时砚沉着脸,打断他的屁话:“你可以试试。”
往身后刚刚走过的地方看过去。
“南沽!”
“知道了。”
南沽实现瞟到连接二楼的楼梯转角上方,挂着一个小型的摄像头,他走过去轻轻一跃就把东西摘了下来。
摸到后面的位置,取出底部内存卡扔在地上踩个粉碎。
“老板,处理好了。”
“再仔细检查一遍,把那些照片给我砸了!”
说完,傅时砚抱着昏在怀里的安熙头也不回走出红阳里住宅小区,打开车门将安熙轻轻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发动车子绝尘离去。
傅时砚没有回潮云海山,而是去了最近的医院。
“傅总,安小姐没什么大碍,是受到刺激昏迷过去的,身上的一些轻微伤,擦几药就好。”
“好,你先出去吧。”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后,穿着病号服的安熙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在她脸颊还留着清晰的红印子,是沈放打的。
几乎是下了死手。
傅时砚伸手轻轻拂过,还未完全碰上,安熙疼得皱起眉头。
安熙受了不小的惊吓,医生在她的针水里加了一点安神的,她沉沉睡在床上,暂时不会醒过来。
傅时砚来到病房外的阳台上,手里的烟就没断过,隔了好会握着电话:“告诉夏阳,天亮以前让锦华给我从J城彻底消失。”
……
红阳里住宅区。
在傅时砚抱着安熙离开后,南沽带着人把屋子里所有关于安熙的东西,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撕毁。
许蔓看着好好的房子,被撕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
忙前忙后,乱成一团。
等人离开,她的房子,她的在村里引以为傲在大城市买的二层小别墅,被恢复得跟毛坯房差不多。
南沽临走前,还抱走了几罐安熙的蜂蜜。
“这个,老板说了,你不配。”
咚地一声,门关上又被风吹开。
一阵阵冷风刮起来倒灌进房子里,许蔓欲哭无泪坐在地上,手掌拍打在沈放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房子!我的房子啊!”
白花花的都是真金白银装修起来的,那个一百寸的电视她还没看几次,就给人敲成稀巴烂,躺在地上。
“你惹谁不好,你要去惹他!”
“安熙跟他是怎么回事?还有孩子的事……”
许蔓捧着那些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快要不能呼吸。
当初这房子,她看好了付的钱,跟安熙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熙还乖乖地出钱负责装修,里里外外请了专业的人来设计,用的材料也是最好的。
花了不少钱。
凡是来过的人,都羡慕她有品位。
可现在……跟垃圾场有什么区别?
“够了!”
沈放盯着地上摔碎的摄像头,脚不听使唤一个劲哆嗦。
他差一点就被人给砸了……房子只是警告。
背后冷汗直冒。
是真的。
那些关于傅时砚的传闻都是真的,他就是个疯子,没有人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