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自回来,未有一日开心。
今日楚婉安然归来,她才真正自心底绽出一丝笑颜。
晚上,和楚婉共卧一榻,说了一夜的话。
直至天明,姊妹两个方才入睡。
次日,兰儿还以为她们怎么也得睡到日上三竿,连用早餐都未去唤二人。
可没成想,二人早早醒了。
余小乔陪余楚婉回相府,看望二太太。
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二太太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余小乔默默退了出来。
将空间留给她们,任她们倾诉发泄。
她则去了新开张的姿容堂,坐在厅堂,一点点打量着货架,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主顾。
——物是人非!
她眼中瞬时噙满泪水。
爹爹,我想您。
谁能想到,那次宫宴,竟是最后一面。
——有些人,匆忙中已见完了最后一面。
心头似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轻轻一擦,血渍没了,可那隐痛却持久弥真。
就在此时,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好几个店员,竟是之前的老人。
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就连唇角上扬时,扯出的弧度都是标准的姨母笑。
那可是她专门培训过的。
渐渐的,一丝喜悦,自堆满酸楚的心底破土,一点一点拱出心头。
百转千回间,江屿白从街前走过,神色有些匆忙,未带随从。
江屿白性子缓,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燥,很少见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