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雾林的秋意渐浓,枫叶染红了山谷,药鸡们的啼鸣声与村寨的炊烟交织在一起,构成南疆特有的温暖画卷。灵蛋医站的生意愈发红火,除了附近村寨的村民,连百里外的苗寨也常有人来求医。这日清晨,医站门口来了位特殊的客人——苗寨的少女苗咕咕。
苗咕咕是苗寨族长的孙女,年方十六,生得明眸皓齿,皮肤是南疆少女特有的健康蜜色,头上梳着长长的麻花辫,缀着银质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她捧着一篮新鲜的野果,俏生生地站在医站门口,大眼睛时不时瞟向正在整理药材的张铁牛,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来的。
“铁牛哥,这是家里新摘的蜜果,给你和白灵姐姐尝尝。”苗咕咕把果篮递过来,声音细若蚊吟,不敢直视张铁牛的眼睛。张铁牛笑着接过果篮,蜜果的甜香扑面而来:“谢谢你咕咕,这么远特意送过来。你爷爷的腿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你上次给的药膏。”提到爷爷,苗咕咕放松了些,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铁牛哥,我……我最近总觉得不舒服,想请你看看。”
恰好白灵去后山采摘灵草,医站里只有张铁牛和药鼠使者们。他示意苗咕咕坐在诊疗的竹凳上:“哪里不舒服?说说看。”苗咕咕咬着嘴唇,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就是……总觉得心慌,晚上睡不着,手心还老出汗。”
张铁牛伸出手,示意她把手腕放在脉枕上。苗咕咕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腕,她的手腕纤细,皮肤白皙,与蜜色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当张铁牛的指尖触碰到她手腕时,她像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心跳瞬间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张铁牛专注地诊脉,医气探入她体内,发现她的气血有些紊乱,心脉跳动急促,却没有实质性的病症,显然是思虑过度、心神不宁所致。他收回手,看着她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样子,心中隐约明白了几分——这姑娘怕是对自己有了情愫,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憋出了心病。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心神不宁。”张铁牛尽量让语气温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没休息好?”苗咕咕被说中心事,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吟:“没……没有心事,就是……就是老想起铁牛哥给我爷爷治病的样子。”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张铁牛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掩饰不自然:“那我给你开副安神的药方,再教你一套静心的吐纳法,按时吃药练习,很快就会好的。”
他转身去药柜取药,苗咕咕偷偷抬起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中满是倾慕。她从小就听寨子里的人说张铁牛的事迹,说他医术高超,说他守护南疆,上次亲眼见他为爷爷治腿伤,动作温柔又专注,从此一颗心就系在了他身上,总想着找借口来医站看看他。
张铁牛将安神草、静心花等药材配齐,用灵泉水浸泡后放在石臼里捣药。苗咕咕见状,连忙上前帮忙:“铁牛哥,我来帮你吧,我在家常帮奶奶捣药。”她接过石杵,动作生疏却认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麻花辫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作响。
两人离得很近,张铁牛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药清香,看到她认真的侧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苗咕咕能感受到他身上温和的医气,心跳如鼓,捣药的力道都有些不稳,好几次差点杵到自己的手,都被张铁牛眼疾手快地拦住。
“小心点,别伤到手。”张铁牛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苗咕咕浑身一颤,石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窘迫地低下头:“对不起铁牛哥,我太笨了。”
“没事,我来就好。”张铁牛捡起石杵,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忍。他知道这姑娘的心思,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心中早已对白灵有了不一样的情愫,面对苗咕咕的爱慕,只能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
捣好药后,张铁牛将药末分成小包,递给苗咕咕:“每天用灵泉水冲服一包,晚上睡前喝最好。”他又耐心地教她静心吐纳法的口诀和动作,“吸气时想象灵气从脚底升起,呼气时默念‘静’字,能平复心神。”
苗咕咕学得很认真,跟着他的动作调整呼吸,可一想到对面站的是心上人,心就忍不住乱跳,吐纳法练得断断续续。张铁牛只好站在她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引导她调整气息:“放松肩膀,呼吸慢一点,对,就这样……”
他的胸膛离她的后背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苗咕咕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和阳光的味道,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忘了。张铁牛察觉到她的僵硬,连忙松开手,退开半步:“记住这个感觉,自己多练习。”
苗咕咕低着头,脸颊红得像晚霞,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刚才他手掌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手腕上,让她晕乎乎的,连他后面说的话都没听清,只是胡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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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灵提着灵草篮子回来了,看到医站里的情景,笑着打招呼:“咕咕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苗咕咕看到白灵,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说:“白灵姐姐好,我……我就是有点心慌,铁牛哥已经给我看完了。”
白灵何等聪慧,一看苗咕咕的神情和张铁牛略显尴尬的样子,就明白了七八分。她笑着拍了拍苗咕咕的肩膀:“铁牛哥的医术你放心,按时吃药练习,很快就好。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我今天采了新鲜的菌子。”
苗咕咕连忙摆手:“不了白灵姐姐,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呢。铁牛哥,白灵姐姐,我先走了。”她拿起药包,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医站,银铃的响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