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穹又重新捂住那半张脸,说道:“你但凡有事,都先问问近水的意思。”
“嗯。”她忍着泪,将擦血的帕子塞到他手里。
目送军队带着宋观穹离开之后,夏诉霜转头就拉住了杨氏,往偏僻处走。
杨氏想站定,被她扯回来往墙上扔。
杨氏的背撞了一下墙,又摔下,手撑在地上磨破了皮。
“你敢在外头这般对待你婆母?”她眼中含怒。
“啪——”夏诉霜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杨氏被打得半晌说不出话,这个贱人竟敢打她!
夏诉霜不是什么高门出身的贵女,被惹毛了
()(),当街也要论理:你不当我是儿媳(),我作何要当你是嫡母,更何况,你不配为人母!”
“哼,你也知道我看不上你,一开始就存了勾引自己徒弟的心思,你这恶心的东西还指望我能容你?现在我就是要他死,让你竹篮打水,只能一场空。”
“来啊,有种就杀了我!”
“不杀我,你们永远别想安生!”
她越说越激动,跟一个疯子无异,又挨了夏诉霜一掌。
杨氏气疯了,蓄意去撞她的肚子,可夏诉霜不是方才毫无准备的情况,杨氏的所有反抗都被她轻松压制住。
夏诉霜指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要是阿霁的眼睛坏了,我就挖了你两只眼珠子喂狗。”
她说到做到。
杨氏气喘吁吁,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她竟不生气了,拍了拍裙上的尘土,“你有这个本事,就去牢里看看,他的眼睛会不会坏呀。”
说完,她扶着墙站起来,施施然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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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时候,宋承南也听说了侯府的事。
他踏进养荣堂来,气势汹汹地问:“你为什么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大理寺去?”
茶台上的炉火映着杨氏的脸,脸上红肿未消。
听到质问,她眼珠子都没动一下,“是我冤枉还是真有其事,还未可知呢。”
宋承南斩钉截铁说道:“他不可能叛国,更不会说三道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猛地看过来:“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颂儿,你怎么了,这样做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杨氏看着水开,滚涌如透明的花,慢悠悠地说:“对你宋家有坏处,就是对我有好处。”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