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谢谢你给我消息。”
“咱们兄弟说什么谢啊……”
在这种诡异冰冷的气氛里,梁彬慢吞吞的走过来,看了眼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熊匡,心底十分解气,但态度又有些游移:
“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真死在帝都……”
“身份?”
沙发上的男人轻轻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寒。
“要死的人,还管什么身份。”
梁彬心底一惊。
他们这一圈长大的几个人里面,公认的是宴寒这小子年纪小心思重手最毒,但没想到,他竟然真敢下死手。
梁彬的视线往宴寒怀里的小美人身上扫了一眼,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没动歪心思。
不然他们这兄弟怕是要做不成了。
姜洛洛就是他宴寒的逆鳞。
碰了就得死。
梁彬想了想,忍不住又劝道:“你看他现在那副样子,受的罪也差不多了。”
“更何况,咱洛洛也没事不是?”
“熊家就这一个儿子,万一真折在帝都,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况且,你这次带了这么大的阵仗过来,你爹怎么会不知道?”
“恐怕过不了多大会儿,他就要派人过来了。”
半垂着凤眼的男人闻言掀了掀眼皮,唇边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提醒我了?”
梁彬一头雾水:“什么?”
只见宴寒拍了拍自己怀里的人,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桌面上一个黄铜做的工艺品上。
他伸手拎起来掂了掂份量,然后朝着地上的熊匡走去。
失血过多的熊匡已经陷入半昏迷了,但是逐渐逼近的危险还是让他努力抬了抬眼皮。
下一瞬,黄铜摆件重重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骨头的碎裂声和男人的尖叫声,熊匡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然而他无法改变这种惨烈的局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冷着脸的青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如法炮制。
砸断了他的手腕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