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若早起时砍柴人还没有过来,或者买得晚些没有买上,这一天的餐饭做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我家是做食店的,每日炉火不熄,为了省事烧的是石炭。”
“石炭烧着方便,占的地方少,还不用人专意在那里添柴。”
“可是比起一担一担的柴禾来,还是贵价一些。”
“集市附近的平民百姓,精打细算的娘子们,大多都还是买柴禾取暖做饭的。”
“有那讲究的,会买些烧制好的木炭来取暖烧水。但做饭时依旧用的是木柴。”
沈钰说到这里,狡黠一笑道:“所谓开源节流,可是节流毕竟不如开源,再省炭火钱也是有限。”
“可是若想法子开源的话,就要好上很多了。”
”所以我想着,运河修护想必早上开工很早,让郎君们每日过来时砍上一捆柴。”
“就算这一捆柴草比专司砍柴人要砍得少些,两三捆应该也能均作一担了。”
“冬日里一担柴能卖到六十到八十文不等,若有那耐烧的硬木柴,九十文都有人抢着买呢。”
“把这些柴拿去售卖了,嗯……”
沈钰心里开始计算,大约能卖多少银钱,一人又能分摊到多少。
正想着要按多少算做一担合适。
钱师爷这个算帐的老手已经笑眯眯地开始报帐:“就算三捆做一担,六十捆柴有就二十担之数。”
“就算这些柴草都是软草柴,六十文一担。”
“全部售卖了,也能得一千两百文之数了。”
“再分到每人身上,就是每人每天的伙食费多了二十文。”
“哈哈,妙啊……”
钱师爷说到这,高兴地哈哈笑起来,颌下的胡子也跟着快活地一抖一抖的。
不要小看这二十文银钱。
多这二十文,就能让役夫们的伙食上一个台阶。
而不是捉襟见肘,吃不饱饭了。
陆琅想了想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