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灵乖顺的露出脆弱的背部。
他能感受到,那从头顶顺下来的泡沫停留在后颈,又很快被一双手给拢上去。
这些天以来的照顾,让张祈灵时常觉得自己被过度的保护起来,而这样的珍视,也让他在惴惴不安间想要一点点的去接受。
“标记。”小哥终于说了今晚以来的第一句话,是在简短问张祈灵是否看到自己做下的痕迹。
张祈灵点了下头,又很快被小哥固定住,“冲水。”
对方的声音在如此高热的环境中,竟显得雾蒙蒙的。
张祈灵不知道再这样的氛围里说什么,于是扒了一下水面上的洗发水沫,见出了个晶莹的泡后,又用指尖去戳破。
“危险没有。”张祈灵最终,言简意赅的表达了此次出行的总结。
小哥将他头上的泡沫冲洗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张祈灵,那光洁的,还没被未来时间线里所侵害的身体,陷入了沉思,可手上却没停的给人擦着背。
张祈灵并未在这样背对的情况里,发现小哥的异样。
而对方的指尖,正顺着温热的毛巾传递过来柔软的力道,小哥的眸子低垂,沿着从前黑瞎子笔记中所记录的地方游走。
张祈灵的胳膊,曾经险些因为何罗鱼撕裂下去,而现在就是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
他无法想象,在自己帮助张祈灵和黑瞎子离开时,他的弟弟,他的亲人,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懂的另一个自己。
竟然以那样的姿态,那样的伤痛,躺在那副不属于他的棺材里,羞愧的躲避着吴峫。
而视角置换时,自己所见之景,是张祈灵竭力忍耐的痛不欲生。
更后来,吴峫对张祈灵的敌对,也是这份本不该让张祈灵承受的顶替造的孽。
只是在出了那扇门后,小哥从未与吴峫说破。
他自己也没有想过,那份交接的承诺,自以为是的守护,竟对张祈灵和吴峫之间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他只以为那是世另我的惺惺相惜,是帮助吴峫的最大合理化选项。
可一切都错了,从自己开始就错了。
张祈灵见小哥的动作顿在那里,察觉到不对,便发出了个音节,“张……”
可又发觉这个大名称呼太生疏了。
半道又改了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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