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黑瞎子吃完后,也因为时间太晚,大家都被吴峫劝回了房。
洗漱好后,躺下的这夜,衍卜寸想了一晚上。
喜欢这件事,连同信赖与信仰,从他被张祈灵所拯救的那一刻开始,便牢固的扎根在了心里。
他卑鄙的曾在张祈灵不懂一切的时候靠近,又在对方为了自己义无反顾追杀烛龙时,感受到那深深的愧疚。
衍卜寸细捻着自己的指尖,他在雨村叙述过去十年仓皇之际,故意握过张祈灵的手。
比寻常人的体温要低些,是同这个人本身一样的冷峻。
通过今晚的事,衍卜寸已经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非要去争个首位呢?
他已经得到过最好的了。
现今除了吴峫他们,究竟谁能拥有被张祈灵拥抱的殊荣?他还能以朋友和家人的身份,去安分的站定在阿祈的面前,并用那双神明这辈子都看不透的眼,肆无忌惮的爱他、敬他、仰望他……
“想什么呢?”黑瞎子问道。
随后,他看着衍卜寸发愣,便直接停在落地窗前,将窗帘给拉上。
黑瞎子挑眉,随意坐在椅子上,背往后靠,翘起二郎腿,“还想着那事呢?不过我觉得,你也是时候该放下了,真不是我这个老丈人瞧不上你,你现在和祈就跟诱骗小孩儿没啥区别了。”
“我知道。”衍卜寸起身,像是怕黑瞎子听不到,或者只仅仅念给自己听般,反复强调,“我知道的,我知道我要的过分,要的太多,这都是我的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自己在想什么。”
“所以你更应该放弃。”黑瞎子将自己的腿放下去。
又倾身靠近了几分,“不过我还是再跟你重申一遍,喜欢没有错,你想要的东西,你也没有在祈那边强迫去得到什么,你不用这么自责,因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半晌,衍卜寸都没有回答,只有歪头簌簌掠过的风声在响。
张祈灵踏着落叶回来,一打开门便见小哥堵在了那里。
许是知道自己回来的有些晚,且在面对这个明显比自己阅历成熟些的张启灵时,总有一种被压制在下的感觉。
“抱歉。”张祈灵率先服软,这是他在吴峫那里学会的经验。
而小哥只是将张祈灵发丝间的落叶捻下,幽深的眸子里并未带有任何的谴责,甚至于动作柔和的就像是在抚摸怜爱之物般,令做好准备的张祈灵怔愣在了原地。
小哥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给茫然的张祈灵卸了软刃,把人领去了浴室。
反复放好的热水一直是暖的,小哥熟稔的像是在给自己剥衣般的将张祈灵弄皱的卫衣脱下,又将其按在浴缸中给他洗着头。
张祈灵乖顺的露出脆弱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