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不愿用“死”这个字,她无比期盼这方砚的主人,还活着。
女士走至桌前,缓缓拿起砚,递与余小乔手中,“送你!”
“这可是古董,至少一千多年。”余小乔奇道。
女士的冰山脸上,闪过抹苦涩的笑,“一千八百六十三年……”
余小乔心中一惊,脑海中突然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若兰?”
“嗯?”女士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忙又调整好情绪,装做听错,“您说什么?”
余小乔的眼珠子在她身上轻轻一溜,惊讶转而化作唇畔一丝笑,“打扰,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小乔接过端砚,转身离开。
她,真是若兰吗?
刘妈曾说,她和若兰是母亲的两个陪嫁丫鬟。
若兰的典型特征,就是冷,每天顶着一张冰脸,大家总开玩笑唤她“冰美人。”
可母亲去世后,若兰不知所踪。
莫非,她与母亲,一道穿了回来?
母亲活着,还活着?
余小乔在监控镜头下离开,之后,又偷偷折返,于一避开监控的角落,偷偷看着。
女士在院长房间,一直望着,原来放端砚的桌角。
许久后,才从屋里出来,径直去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余小乔溜至房间外。
“院长,我将端砚送与了她,您……不怪我吗?”女士淡淡问道,声音中有些发怯。
院长摇头,“何必让她瞎想,已经死了的人,不该再死一次,她会很痛苦的。”
“院……夫人,您离开相爷,舍弃刚出生的孩子,就为了寻她、照顾她,您一辈子都在寻找与等待,太苦了。奴婢想,她的出现,陪伴,哪怕是一天、一个时辰,都是好的!”女士苦苦哀求着。
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床沿,因太过用力,而青筋暴露,“若不是我,怎会扰乱时空,让她也穿过去。我不想因我,阻了她回去的路。她,她有她的爱人和世界要守护。”
“夫人,您那时也是被逼无奈,若不启动时空机,就只能死在那场车祸里。您……没得选啊!”女士心疼地看着她。
“带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