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清理过的牌匾拿了起来,在门檐下比了比,放在了正中。
以前有痕迹,但风吹日晒,霜打雨淋,已经瞧得不是太清楚了。
不过易年看着,应该差不多。
取来木楔,将已经看不出写的什么的牌匾固定在了上面。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撑多少年。
背起竹篓,牵起七夏的手,走进了林中。
易年没有回头看一眼,七夏也没有。
七夏被困在这里一年,早就看得烦了。
易年虽然只被困了几天,但对这里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补梁悬匾只是举手之劳,可要说对这里有什么感情,是万万不会的。
这里差点害了七夏。
没把这里拆了,都是仗着老和尚年轻时的那张脸。
净竹百年前对世人有恩,但对易年没有。
那时的易年,还没生呢。
这几天的事情,或许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又一次走在没有声音的林中,二人都没有说话。
易年回来过两次,七夏回来过无数次。
在没走出这片林子之前,两人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能走出去。
越走,便越紧张。
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易年看见了自己靠着本能行走在悬夜林中时洗脸的山泉,以及山泉前面那一层透明的光晕。
同时伸手摸去,却没有任何感觉。
往前走了一步,易年看向了七夏。
七夏也正看着易年。
笑,从两人嘴角升起。
“出来了?”
“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