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霍染与公主恩爱更甚从前,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公主让人找了工匠,在我房内的废墟之上,盖起了新的院子。
院子建成那日,恰逢霍染休沐。
公主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霍染抬碗便喝了下去。
“染郎喜欢吗?也不枉本宫亲自下厨了。”
“很是鲜美,是何物?”
“马肉。”
“本宫听闻,白马性烈,可身躯矫健,拿来炖汤最是美味。染郎前段时间病了许久,马肉最是滋补,染郎可要多用一些。”
她说着,又接过霍染的碗,盛了满满一碗。
我疯了一般的冲到公主面前,对着她又抓又咬。
我的踏雪,不过是不肯易主。
她竟然狠毒至此,将踏雪做成了肉羹。
可霍染只是面色平静的接过那碗肉羹,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只是抬碗的手指,不知为何,竟然有些颤抖。
“马肉性寒,多食不易怀孕,殿下日后还是少做些吧。”
他看着公主,眼神依旧宠溺,只是眼底溢出了一丝不悦。
我看着公主面上的神色,由得意变成了灰败,她兴致缺缺的扬手叫婢女上来收拾。
霍染随手将碗放在婢女手上,指尖划过婢女的手掌,那婢女脸上立时扬起两片云霞。
公主只是斜睨了一眼,便拉着霍染去逛了街市。
第二日,府中传出了昨日那个婢女撕心裂肺的叫喊:“殿下,求您放过我吧。”
我飘过去时,公主正扬着手中的鞭子,神情扭曲:“贱人!你果真歹毒,教唆着本宫杀了染郎的马炖汤,既让本宫得罪了染郎,又能让本宫不孕,呵呵,真是本宫亲手调教出来的贴身人阿。”
那婢女跪在公主的鞭下,身上伤痕累累,
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日公主非要骑马,便是这个婢女在旁挑唆的。
“殿下,求您手下留情吧,老身只有这一个女儿!”
蛊娘抓住公主的裙角,苦苦哀求。
“你不是苗疆最厉害的蛊娘吗?怎得如今我觉得染郎不若从前那样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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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娘神色哗变,又看了一眼公主鞭下的婢女。
哆嗦着开口:“殿下,您饶了老身的女儿吧,老身必让驸马对您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