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树,还是她?”
宋文濂:“是她!”
“都怪她啊!”
容毓:“她是谁?”
大夫人跪在白骨前,也回头看向他,目光里重新燃起明显的祈盼。
不要说这是舒意,不要说。
宋文濂避开了大夫人的视线,从嘴边挤出四个字,“小女舒意。”
这四个字,就像警钟似的,将院中所有人都震了起来。
宋云茹下意识想往身边人的怀里躲,但离她最近的是宋辛吾,二房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没敢动。
大夫人的眼眸在那一瞬间铺满血丝。
“为什么?”
宋文濂单薄的衣袍在风中飘摇着,他原本只能穿牢里带来的囚衣,是大夫人看他可怜,求了苑福宁又给加了一件孝服。
如今却来碍她的眼了。
宋文濂不想讲。
天落雪了。
雪花又大又重,直往人的脸上砸,老夫人还没有出殡,棺椁依旧停在院中,她合目躺在里面,眼睛似闭非闭。
宋文濂合目,
“苑大人,我罪大恶极,京城的巡抚和指挥使都在,你可以请他们联合批属,先斩后奏。”
他只求个痛快。
苑福宁咬着牙。
“想死?没那么容易。”
她指向
那棵树,“你杀了女儿,将其埋在院中,再种上树做掩护,对不对?”
宋文濂没有应声。
苑福宁:“看来不对,那就是还有。”
她回头,厉声命令,“继续往下挖!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找出来!”
宋文濂在那一瞬间像被刺激了似的,疯了一般往起爬要阻止,被容毓一脚踩中后背,还企图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