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茹:“是。”
“不是!”
她猛地抬头,像田野里被鹰惊了的兔子似的,鼻尖红彤彤的,眼角还挂着没擦掉的泪。
“老祖母说她上了年岁要午休,又怕我陪着她烦,就叫我去前院帮她定两出戏,晚上热闹热闹。”
“我前脚刚走。。”
“后脚。。”
她说不下去了,哽咽着。
容毓听着真是烦,想拿个棍子把她的喉咙捅开了。
一个刚认回来不到半个月的外室女,有什么感情,哭什么哭。
烦死了。
苑福宁:“你见她次数多吗?”
宋云茹摇了摇头。
“老祖母喜欢清静,大爷家的姐姐已经出嫁了,不常回娘家,我的哥哥姐姐们也各有事情,他们不带着我,我不敢自己来叨扰老祖母。”
她瞥向容毓,“长姐如母,长兄如父,他们的话我是一句也不敢反驳的,想必容四爷能懂我。”
容毓
抱着胳膊,“我不懂。”
宋云茹被一噎。
苑福宁:“你来之后,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儿?”
宋云茹想了想,才道,“我表明来意之后,大爷不是很愿意,一味的叫我快点回西院,是老祖母留我。”
“不过来之前娘跟我说话,大爷是不愿意母亲被接走的,我倒是有心理准备。”
苑福宁:“还有呢?”
宋云茹摇了摇头。
她哽咽了一声,刚要再说些祖慈孙爱的套话,就被容毓挥挥手给赶了出去。
下一个要进来的是宋文濂。
苑福宁喝了两杯水,滚热的水从喉间一路烫到胃,她往窗外看去。
老太太院中有一株松柏,格外的郁郁葱葱。
这个天气,松柏就算长得再好也不至于这么翠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