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今年八十有余,一头银发,但皱纹很少,面部表情祥和,就像自然故去的。
容毓:“若是自尽而亡,唇色应该会变,舌头也不会好好的待在口腔里。”
苑福宁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他回头看了看房梁,那高度就连他一个青年男子都要踩梯子上去,更何况一个老人呢。
容毓的手顺着老夫人手腕往下码,先是看了看手指甲缝。
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再往下,落在她的膝盖上,容毓的手轻轻一转,又摸了摸另一个膝盖。
“她有腿疾,很严重,平时要么不走路,要么拄拐杖。”
“手腕无力,白绫应该扔不了这么高。”
他看向苑福宁,不是很自信自己说的,紧接着又看了看仵作,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仵作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琥珀眼镜儿,微微一笑就是满脸的褶子。
“容书吏说的不错。”
他仰头晃脑的往前走了半步,手指落在老太太的颈间,“但还漏了一点。”
“这种伤口,可是细麻绳留下的。”
苑福宁回头看了看房梁,垂下来的白绫几乎能做一件小孩儿衣裳了。
出门时,宋云茹依旧守在门外。
她擦了擦泪,惶恐的迎上来,“老太太是他杀?
”
苑福宁:“你为什么在这?”
宋云茹:“今儿一早我奉娘的命令来给老祖母请安,想着把老人家请到我们府里住几日,但大爷不同意。”
“谁知道,午饭后。。。就出了这么件事。”
苑福宁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找了个一间僻静的小屋,暂且当了问审室。
那间案发之所,暂时封存起来,让仵作仔细检查。
宋云茹缩着肩膀站在苑福宁面前,她故意扭着肩膀,将最单薄的一面展现给容毓。
苑福宁:“今天早上进府,一直到刚才我来,你一直在老太太的院里?”
宋云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