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仔细想一想,季大少爷是多少身家,为啥就追一个不本分的丫头跑?”
“最可怕的是,季家老爷不同意这门亲,大少爷耗了一年多才定下,定亲宴上,季家就全死了!”
周围人啧啧声四起。
容毓手腕下落,一只银针从袖中滑落,捻在手心里。
想了想,他又从树上折了个枝子。
季二抱着腿,哎哟哎哟的晃着脑袋,“还有内情呢,季大少爷当时没死透,容家一看就把人接了过去。”
“那苑福宁一听,她非要上门探望,结果怎么着?”
季二两手一拍,“少爷死了!”
容毓手腕一抖。
季二突然哎呦一声,手猛地往后脑一扣。是个树枝子,枝头还带着血。
他身子一晃,噗通倒了。
容毓重新合上眼睛。
活该。
造谣也不看看地界儿,遭报应了吧。
鸡鸣三声天亮,寺院便要准备开门了,容毓早早的吩咐了木冬去苑家把福宁接过来,这边门一开他便从墙头跳下去。
保证这第一香谁也抢不去。
可眼瞧从天亮等到卯时过半,福宁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容毓捻着三炷香,心里越发的慌乱。
乌央乌央的香客将小小的寺
院挤得几乎不能转身,但就是没有他要找的人。
木冬:“爷!”
熟悉的面孔出现的时候,容毓心里稍微有些松快,但他身后没人。
木冬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他跟前,顾不上喘息,连忙道,“姑娘不见了。”
容毓心脏空了一瞬间。
“没见着她人?”
木冬摇头。
“苑夫人说姑娘在我去之前就已经从家里出发来寺庙了,按理来说,出城只有一条路,我应该该能碰上,但并没有。”
“我在城门口问了守城官兵,今早没有苑家的登记,也就是说姑娘没出城。”
容毓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他忽然想起白明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