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郎,如何会有那般无距手段呢?”
他的目光中满是慈悲,为家人复仇,如何称不上慈悲呢?
只是不知道多少人,将会因左都御史而枉死,昔日的宁缺,不也是一个小人物吗?
只见朗朗高空之上,两行大雁似成一道符,自大雁塔寺,往那座太平观的方向飞去。
清幽南城,一座太平道观!
人间已春深,大雁去又回。
长安城中的纷扰,从未扰乱太平观的安宁,虽时不时的有人,前来上香。
但看到供奉的非是佛祖、昊天神后,大部分人皆是,恼怒的离去。
无人识得祖师,亦无人识得太平,道人深住城中,却又有几人识得呢?
无人叨扰的太平观很是清净,那参天古树下,莫山山依旧是在伏案而写。
只是神符变为了云篆,学龙章凤篆者,需先学云篆!
“陈道友、莫山主,有消息说在,南晋见到未来的光明神座了。”
“我为裁决司大司座,自不敢在这长安城中多待!”
叶红鱼背着行囊,从后院的厢房中走出。
莫山山停笔道:“路途遥远,道痴一路小心。”
将狼毫搁在笔架后,莫山山将道痴叶红鱼,送出了太平观外,目视着道痴的远去。
陈玄看着从观外走回来的莫山山,平静的说道:“道痴终于走了,若是再待下去,恐怕那些暗侍卫,会按耐不住。”
在神殿的推波助澜下,他在人世间享有,道门真修的清誉。
但是当道痴入住这太平观的那一刻起,唐帝国的暗侍卫,就不胜其烦的待在太平观附近。
莫山山走到椅子旁坐下后,说道:“盂兰节快要召开了,也该暂时的远离长安了。”
“长安城虽好,可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前不久她收到了老师的来信,言明了一定要在长安多待些时日。
并告知了她,唐国对于大河国,已经生出不耐,其中缘由仔细想来,也能猜出来。
陈玄端着一杯茶水,左右端详着,说道:“的确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可这就是人世间,前两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啊!”
“那一大家子人,已经投河自尽了。”
“或许对于唐国而言,只要解决了普通百姓,一切的问题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