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自拿到房契后,甚至都没去过他们家啊。”
吴良忙道:“他、他第三天就从苏州赶回来把银子给了小人,小人直接就将房契还给他了。”
“你有房契,这三日内随时可以去我家。”苗彦礼蹦着脚的怒骂:“你说你没去过,万一是你派人去的呢,谁能证明,总之现在我家就少了一尊马踏飞燕,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谁知道你们家有没有这玩意,你信口开河,咋不说还有和氏玉、九鼎。”
“那你签字画押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派人去我家点验好有哪些东西。”
“你、你,谁能想到你竟然如此无赖。”吴良气的哆嗦起来。
苗彦礼露齿一笑:“我也没想到贵行会如此无赖啊,在下只是跟你们”
邹应龙眉头一皱,喝斥一声。
“都闭嘴。”
止住双方后,邹应龙继续言道。
“这里是衙门公堂不是菜市口,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被告,原告家少了一尊汉代马踏飞燕,原告是有人证的,他们家的下人都能证明家中确有,而你方没有人证证明其没有。
所以,此案同你们之前的案子是相同的,本官只能按律来办,一尊汉代的马踏飞燕市价不定,有的价值连城,有的便宜,就取个均价吧,判你们宝源行赔原告四百两银子,十日内缴付现银。”
“大人。”
“退堂。”
邹应龙直接起身离开,留下换了心境的原被双方。
那吴良沉着脸走出衙门口,恶狠狠盯着不远处一脸大仇得报、酣畅淋漓的苗彦礼,思索再三走了过去。
“好好好,你们敢这么干。”
“彼此彼此。”
“银子我们宝源行认赔。”吴良冷笑一声:“就看你们有没有胆子伸手接了。”
“这里是南京,是有王法的地界,难不成你们还敢不认司法院的裁决。”
吴良哼出一声:“别给老子扣帽子,朝廷的判决我肯定认,银子明天就给你们家送过去,收不收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罢转身离开,留下脸上阴晴不定的苗彦礼。
许久之后他一咬牙。
“王八蛋,有什么不敢收的,我就不信,收了这银子,宝源行还敢谋财害命不成。”
几名衙门口当差的衙差不远处站着,随意聊着。
“这读书的学子倒是好手段,倒打一耙多要了三百两银子。”
“呵呵,就怕有命赢官司、没命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