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衙役听到立马上前呵斥:“好大的胆子敢非议朝廷,放在几年前就冲这句话,便可杖刑二十。”
苗彦礼还欲还嘴,被自己的讼师张冲拖走。
两人离开衙门,苗彦礼止不住心伤坐地垂泪。
“现在房子也抵押给他人,我已无家可归,若是讼师信得过学生便在南京等候些日子,我这便回苏州老家取银子来,给付您的费用。”
“不用了,苗公子,这官司咱们可没输。”
“啊?”
张冲使了个眼色,带着苗彦礼来到一旁小巷内,然后取出一纸条。
“这是刚才那衙差偷偷塞给在下的,苗公子,您家那宅子里可是有一个汉时的马踏飞燕呐,价值连城。”
“可是我家没有啊。”苗彦礼眨眨眼。
“怎么没有,您再仔细想想。”
苗彦礼痴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对对,我家那宅子里有一汉时的马踏飞燕,青铜所制,品相良好,价值连城。”
“您回苏州取银钱来赎宅子,赎完后您发现少了一马踏飞燕,您说,这得值多少钱。”
“可是。”苗彦礼又迟疑起来:“可是万一对方不认怎么办。”
“他不认?”张冲冷笑一声:“不承认就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谁让他们签抵押契书的时候不先派人去您府上查验清楚就签字画押接收的,他们有证据证明您府上没这马踏飞燕吗?”
“这是衙门给咱们出的主意。”
“不是。”
张冲脸色一正,将那纸条撕得粉碎:“谁的主意都不是,这是事实。”
“对对对,是事实。”
苗彦礼抖擞精神,啥都明白过来,而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按照张冲的建议赶回苏州老家取钱。
一百两银子取了回来,那抵押的房契自然也就从宝源行手中拿回。
就在拿回的当天,一纸诉状便也进了司法院。
这一次,轮到苗彦礼当原告了。
“什么玩意,说我们偷了他家一尊马上飞燕?”
吴良应诉赶到司法院的时候人都傻了。
“大人,这明显是栽赃陷害啊。”
“你有证据吗?”
“小人、小人自拿到房契后,甚至都没去过他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