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没有偏向周家。
“既是自由身,自该去过和乐的安逸日子,何必来我这里寄人篱下?”
黄月思道:“女娘独自生存艰难,民妇归家后,兄嫂均不乐见。
民妇无奈,只得来投奔大人,还望大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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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舒章抚着额头,思虑了片刻,道:“你去南记商行找南总管,让她安置你吧。”
黄月思道谢后退了出去。
杭舒章眼角余光扫过李傅年。
李傅年一脸的欲言又止。
杭舒章道:“皇长孙有何想问的,直接问就是。”
李傅年起身,行礼道:“老师,学生想问问这妇人犯了何罪?为何入狱?”
杭舒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小少年蹙着秀气的眉头说道:“如此一来,这律法岂非对妇人不公?”
杭舒章道:“国之律法便是如此,妻告夫,虽得实,徒二年。这与民告官,不问缘由,先杖三十一般。”
李傅年问道:“律法怎的这般不公?”
杭舒章叹了口气,“在其位谋其政,律法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皇长孙若是觉得不公,待有朝一日掌天下权之时,再行修改。”
李傅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学生受教了。”
这一刻,杭舒章竟然觉得,教导皇长孙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好。
兴许现在永帝不变革的原因,是想要留给儿孙来变更,积攒威望。
自己与吕束语所为所思,大差不差。
不论将来是皇长孙还是皇四子登位,均是为民谋利。
自己家族根基在宣国,自己是孤臣。
吕束语夹在吕家和凌家,也是孤臣。
自己与吕束语皆是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