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荷叶从车窗里塞进来,我忙伸手去接。
几只硕大饱满的莲蓬,两只将开未开的荷花苞,还有又红又紫的菱角。
他爬上马车。
我看着那荷花那莲蓬那菱角,恍然出神。
钱塘湖的荷花和菱角原是江南一绝,没想到这江州城的荷花也开得这么好。
“这菱角清甜可口清暑解热,脾胃虚寒者却不可贪食。”他绞着袖子,闷声道。
既不让人吃,干嘛要摘来?
把那两朵荷花取出在手上把玩着,擎在手臂上,望着车外,黯然神伤。
“吃吧!”他推过一只玉盏,里面有三只剥好的菱角,数颗莲子,去了莲心的雪白莲子。
我伸手往那玉盏抓去,马车一摇一晃,那玉盏被我推下桌案,我吓得魂飞魄散,忙伸手去捞那玉盏。这玉盏价值千金,要是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额头撞在他头上,好疼!
他伸手扶住我,那玉盏并那些莲子菱角纷纷洒落在地毯之上。
“抱歉……”我忙站起,那芰荷亦跌落在地毯之上。
“阿九!”他高声叫道。
阿九嘻嘻笑着停稳马车。
“爷,咱们到了。”
“这里是我阿娘的庄子,她未出阁时夏天都来此消夏。”他牵着我下了马车,站在一座庄院前。
庄院很大,屋舍清雅洁净。
他不住在裴府,倒跑到这僻静庄院来。难道那些传言竟然是真?
坊间传闻,裴夫人与家主关系不睦。
甚至说,他不是家主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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