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一回到寮房,小福子就贼兮兮的问。
“要不要给他喂一粒丹药?”
江晴雪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不用,这个和尚有意思的很,慢慢来吧。”
小福子瘪瘪嘴,溜了。
江晴雪去院中净了净手,才回房躺下,没事儿谁愿意去摸臭男人啊,就算寒照生的俊美无俦,那也膈应,她又不喜欢他。
寒照却有些失眠了,今夜江晴雪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实在想不通,江施主看着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会连男女大防都不懂?
而她的表情,看着也不似作伪。
再说了,他不过一个籍籍无名的僧人,没有任何可以图谋的地方,江施主实在是没必要引诱他。以她的姿色,即使是配官宦子弟也是绰绰有余的。
……
这以后,江晴雪每每在寺中遇着寒照,就低头快走几步,好似是故意避着他,寒照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暗道,或许是开窍了,知道自己那夜有多荒唐,才会不好意思吧。
又过了几日,浮白打探消息回来了。
当他着急忙慌的去找江晴雪,却见江晴雪所住的茅草屋已变成了一堆断壁残垣,他一时又慌又惊,在里面扒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江晴雪的骸骨,只寻到了几样首饰,还有他买给江晴雪的铜镜。
他直接冲去了寒牛寺,欲找他们理论。
等江晴雪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浮白过来敲门的时候,寒照也跟在后面,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探究,江晴雪骗了他,说自己被侍卫抛弃,但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
江晴雪只扫了寒照一眼,便急切的抓住浮白道。
“怎么样了?他们可还活着?”
浮白不敢看她,只是摇头,语气哽咽。
“主子,我会照顾好你的……”
江晴雪颓然的松开手,身子无知觉的滑倒在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她对昭云国的皇帝皇后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是专业的演员,糊弄一个寒照还是游刃有余的。
“我知道了……”
寒照听的明白,她问的必然是父母亲眷,想必那侍卫出去了这几个月,都是打探消息去了,而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去处,故此才不得不留在了寒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