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道,“都过去了……”
“过去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叶泽霖反问老将军,他从不信老将军有与他和解的想法,即便老将军有和解的心思,他心底也不愿与祖父和解。
“您可以包庇许姨娘,却要我把过去的一切不要放在心上,您这个要求强人所难。”
老将军面色微僵,那桩红豆糕事件他查清了,只是他不能把这事公布于众,也没有对许姨娘有任何惩戒。
叶泽霖与老将军向来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争锋相对多年,这就注定了他们不能像寻常祖孙一般和睦。
从前,叶泽霖迫于无奈才对祖父恭恭敬敬,自他认为忍让只会一味吃亏,他对老将军就没那么忍让,如今,和祖父保持表面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老将军无话可说,他确实不能要求叶泽霖忘记一切,不计过往,纵然有很多话想说,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句叮嘱,“此去宋州要一些日子,你明日启程去宋州,路上多照顾着自己,到了宋州,记得写信回家报平安。”
叶泽霖面色冷淡,没有立马回应老将军,转身要回关雎阁,还是回头看了眼老将军,不痛不痒道了一句,“知道了。”
简简单单一句‘知道了’,并不代表什么,老将军的心里莫名却泛起一丝暖意。
次日。
叶泽霖带着一队士兵浩浩荡荡启程前往宋州,花扶疏送他到城门口,目送他远离,才离开城门口,准备回大将军府。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让南星改道去了鱼尺素家里。
鱼家的仆人不认识花扶疏,但听到大将军府的名号,仆人立马猜到花扶疏的身份,连忙把花扶疏二人请进屋里,又急匆匆着人去禀报自家姑娘。
鱼尺素听得仆从的回禀,连忙将大刀掷到一旁的地上,走上凉亭拿起汗巾胡乱抹了一把,就去找花扶疏。
正在举刀的凌之恒忽然见鱼尺素走了,连忙追问,“喂,你怎么跑了?”
他手中的刀很重,挥舞几下就有些顶不住了,奈何鱼尺素是个严厉的师傅,说什么连刀都握不起的人,不配学习刀法。
为了获得鱼尺素的好感,他坚持锻炼好几日,才勉强把鱼尺素给他的大刀举了起来。
不得不说,鱼尺素相中的刀,分量都不是轻的。
“凌公子,你不可半途而废。”
仆人拦住凌之恒的去路。
“我没有,我就去看看谁来了,让素…素素师傅这么着急赶过去了。”凌之恒看着盯着他仆人,语势不自觉弱了几分,声音也小了几分。
“谁来了,与你也无关。”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