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碧烟无痕,星汉灿烂。
天青色的纱帐垂落在地,将整张紫檀木榻笼罩住,暖黄的灯光打在纱帐上,倒映一双缠绵悱恻的剪影。
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将身下的女人疼入骨髓。
女人又怜惜他将要远行,一改往日,柔顺得像一滩水。
纱帐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女人的娇喘,男人沉重的喘息声。
正是酣畅淋漓如胶似漆时,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扣响房门,“笃—笃——”
叶泽霖不得已停下动作,隔着纱帐,往外喊道,“何人在外?”
他身侧的女子面色潮红,偏头往男人看去了,哑声道,“怎么了?”
屋外,虽然隔着一扇门,三巧还是听得出自家姑爷的不悦,她福身颇为难道,“公子,老将军说要见您,奴婢说您和夫人歇下了,老将军执意要找您,奴婢没办法了,只能来打扰您和夫人了。”
叶泽霖抚着额头,无奈道,“这老爷子,大半夜的……”
不知道他正在休息吗?
找他就不能白天吗?
非得在这个时候!
他安抚妻子,“是祖父寻我,我过去看看,你不必跟去,好好歇着。”
叶泽霖起身下榻,穿戴整齐,这才出了门。
到了飞院,叶泽霖同老将军问安,老将军便直言道,“霖儿,这些年是祖父委屈了你。”
叶泽霖微怔,旋即道,“祖父说这话,莫不是想与孙儿冰释前嫌?”
老将军沉默了,他确实有这个意思。
叶泽霖轻笑,“自幼到大,作贱孙儿的人是您,如今轻飘飘一句想和解的人也是您。祖父,您凭什么?”
凭他是祖父,凭他是长辈,想和解就能和解?
那他这些年受到的屈辱和不公又算什么?
老将军道,“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