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慎大为惊悚。
连忙道:“可是……”
“再说,本相为何要启奏?”胡惟庸冷冷的看向宋慎。
“你早上不是还说,看不惯陛下刻意偏袒吗?如今,他自己找死,本相又怎能不为其让路?”
“让他发!”
一边说着,胡惟庸缓缓起身。
脑海之中,却想的是别的事情!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宋慎觉得,心神越发惊悚,甚至不敢再深思未来。
“一国税收乃根本,士农工商更是数千年以来的基石!”
“此子之前就仗着皇长孙这棵大树,肆意妄为,现在,也该是偿还一切的时候了。”
一边说着,其看向宋慎,语气幽幽,但话语森寒可怖。
“此论从格物院而出,于民间百姓乃至整个朝局而言,格物院就是圣上为皇长孙所建之地。”
“此论出,要么是小小孩童妖言惑众,蛊惑君上。要么就是……皇长孙所为了。”
“唉!”
胡惟庸似乎一脸担忧,但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化不开。
一直以来,他不担心现在,但担心未来的清算。
太子殿下那边还好说,皇长孙年纪小,但这个年纪已经记事,难免因为自己针对苏家之事,早早的心怀怨恨。
如今,倒是苏闲自作聪明!
“皇长孙尚且年幼,但一颗妖魔的种子,就这么种在了其心里,其若是长大,来日登位,再施行这倒行逆施之法!”
“你说,朝廷怎么想?百姓怎么想?”
闻听此言。
宋慎终于知道,胡相到底在说什么。
其心神越发惊悚。
却见胡惟庸已经道:“陛下曾言,居嫡长者必正储君!可储君也要贤德明睿,否则,若早早埋下大患,民心动荡……”
胡惟庸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唯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向宋慎。
其声音再度响起,“让他发!”
“不仅要发,本相还要为其助力。”
“将此中之危害……”